妄動;因為能感應到對方的氣息很強大;並不比他差。
“你不認得我;倒是沒什麼;但你總該認得你身後的人吧?”陳言輕聲道
那穿著青衫的中年人開始還以為有詐;沒有轉頭;隨後發現自己的屬下都露出驚愕之色;明白肯定有人;便慢慢轉過身體。
方以哲安靜的站在樹下;倒背雙手;雙瞳如古井無波;穿著灰色長袍;他似乎在用這種毫無生機的顏色昭示著自己的情緒。
“方社首;你怎麼來了?”那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杜青衣;你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方以哲淡淡問道。
其實第七總社下面的幾個黃金分社;各位社首大都進入了大祖之境;只有黃金飛鹿社顯得有些弱小;相續兩位社首都是大宗師;杜青衣本應該很瞧不起方以哲才對;但不知道因為什麼;每一次看到方以哲;都會產生一種寒意;似乎有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在死死的盯著他。
杜青衣長吸了一口氣;隨後輕聲道:“不好意思;方社首;今天你可算來晚了一步;血葫蘆已經在我手裡了。”
“誰承認呢?”方以哲道。
“方社首;你這是什麼意思?”杜青衣露出震駭之色;他知道方以哲對他抱著敵意;尤其是最近;兩個人都在爭奪總社首的位置;可算是不共戴天了;但魔蠱宗內部戒律很嚴苛;對內訌的懲罰力度極重;他們最多是在心裡期待著對方快點死;沒有誰敢真的動手。
不過;方以哲的反問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機;杜青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以哲瘋了不成?就算真的害死了他;總壇也會立即派出仲裁團;四處追捕方以哲;到時候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我說得很明白了。”方以哲道。
“你瘋了吧?”杜青衣緩緩說道:“原來宮長老在飛鹿城;我還對你有些顧忌;遇到事情也讓你幾分;現在宮長老已經被往生殿的人謀害了;事情發生在你的地盤上;你難辭其咎;總壇派過來抓捕你的使者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怎麼?這時候你還敢跑出來撒野?方以哲;看在同宗的份上;我勸你一句;抓緊時間想想辦法吧;等總壇的使者到了;誰都救不了你”
“我現在就是在想辦法啊。”方以哲笑了笑:“這血葫蘆……我勢在必得
“方以哲給你點面子;叫你一聲社首;不給你面子;你又算個屁”杜青衣的一個下屬叫道:“敢在我們社首面前囂張;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呵呵呵……千萬千萬不要給我面子。”方以哲笑道。
“你真的打算徹底撕破臉了?”杜青衣冷冷的說道。
“我不止要撕破臉;還要抽於你的血啊……”方以哲一邊說一邊跨前一步
“你”杜青衣一愣;猛然想到了什麼:“你習得了宮長老的真傳烈血訣?”
就在這時;方以哲的身形突然向前掠起;抬手遙遙拍向杜青衣。
杜青衣本已在高度戒備;方以哲剛一動;他立即作出反應;抬手甩出一片劍光;卷向方以哲。
方以哲伸手招了招;杜青衣突然打了個趔趄;他發現在自己體內流動的血液莫名其妙變得炙熱起來;似乎快要沸騰了;沉重的燥熱感;讓他喘不上氣。
下一刻;方以哲的身形急轉直下;讓開杜青衣釋放出的劍勁;而杜青衣所感受到的壓力也隨之減輕了幾分;他再不猶疑;身形向後急退。
這時;陳言已運轉靈脈;撲入黃金北封社的修行者當中;他畢竟是堂堂的大祖;對付這些雜魚爛蝦;自然是佔據了碾壓性的優勢。
方以哲再次掠起;追向杜青衣;杜青衣臉色已變得鐵青;陡然發出大喝聲:“給我滾開”
吼聲未落;杜青衣全力展動靈劍;劍光一波接著一波;向方以哲狂攻而至
只第一次交手;杜青衣已經明白;方以哲不但得了烈血訣的真傳;而且修行極為精深;竟然能遠距離影響到他的血脈;就算和那宮長老相比;也是不遑多讓了。
想對付這種讓人頭疼的烈血訣;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不能讓方以哲靠近;距離越近;烈血訣的威力便越大;方以哲剛才說的要抽光他的血;那不是威脅;更不是玩笑。另一種辦法是借用快捷無比的身法;避開方以哲的心念鎖定;並尋機發動反擊。
杜青衣清楚靠著自己的身法是不可能避開的;只能把方以哲留在遠處了。
方以哲面帶冷笑;身形突然向側翼掠去;避開杜青衣釋放出的劍光;接著又象一顆炮彈般向杜青衣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