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的頭髮沒辦法復原,看起來有些古怪,也有些醜。
一直象雕像般枯坐在這裡的習小茹,此刻卻在發抖,她本已心如死灰,眼見蘇唐逐漸恢復正常,她也重獲生機,只不過身體不爭氣,或者說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現在的心情。
姜虎權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一襲白色的長袍,輕輕解開,劈開蘇唐****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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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受到了驚動,蘇唐驀然睜開雙眼,看到蘇唐的眼神,姜虎權不由一驚,條件反射一般直起身。
蘇唐的雙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象萬古冰原一般空蕩冰冷,看著姜虎權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主君?”姜虎權試探性的輕聲叫道。
蘇唐的雙眼又合攏了,他的氣息由粗重轉變成輕柔,好像已經入定。
足足過了幾個小時,蘇唐才又一次睜開雙眼,此刻他已徹底恢復了正常,視線看向習小茹,又看向賀蘭飛瓊,最後落在姜虎權身上,輕嘆道:“我好像……已經死過了。”
在這同時,邪君臺上,何平跌跌撞撞走了出來,他長吸一口氣,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緩步走到飛崖邊,俯視著下方的人。
“大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胡憶晴從後面跟了上來,皺著眉頭問道。
何平看了胡憶晴一眼,他知道師父這個排名最後的女子,不管是心機還是資質、能力都不可小窺,也極得師父信任,換成別人,他絕對不會說,只會成為麻煩,但胡憶晴或許能在這關鍵時刻幫他一把。
“對誰不要說,否則人心必然大亂!”何平輕聲道。
“好。”胡憶晴的臉色變得凝重了,隨後又追問道:“出了什麼事?”
“師尊的分身就在我面前消失了。”何平的臉色如紙片般蒼白:“師尊在上一次走的時候就暗中交代過,如果他在外遭遇不測,丟了性命,會回到分身所在之處,可是……可是現在分身竟然潰滅了,恐怕師尊……”
“恐怕什麼……”胡憶晴本來是往生殿的殺手,後來被蘇唐收服,她的定力心機都屬於上上之選,可聽到何平的話,她的聲音也忍不住發顫了。
“雖然我們要往好的地方想,但更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何平迴避了這個話題:“下面在鬧什麼?”
“好像是司空前輩勘破了星空壁壘,他們都在給司空前輩賀喜呢。”胡憶晴低聲道。
“這些年來邪君臺能始終保持一團和氣,是因為師尊在,誰都不敢亂來。”何平緩緩說道:“一旦師尊有了三長兩短,恐怕這裡就要鬧得血流漂杵了!”
“有那麼嚴重?”胡憶晴更加驚愕了。
“嚴重?”何平冷笑道:“那麼我就一個個給你掰開了、揉碎了說吧!譬如說寧戰奇前輩,此人生性狂傲不羈,尤為好鬥,寧為雞頭、不為牛後,以前願意進入邪君臺,是因為師尊的進境比他快、比他強,他也希望得到師尊的幫助,現在他已晉升星君,前程萬里,偌大星域儘可去得,有必要繼續和我們廝混在一起麼?
胡憶晴一時說不出話來。
“花前輩看在習小茹的面子上,不會為難我們,司空前輩也與我們有淵源,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其他大魔神我都不能信,也不敢信。”何平續道:“榮華榮盛兄弟只要晉升星君,必然生出去意,還有梅道庸他們,薛九是那位的人,師尊在,他不好開口,畢竟是師尊庇護了他,也庇護了薛家,師尊不在,他肯定會走,那位的進境並不比師尊差。賀蘭遠征……我說不準,或許會走,或許會留下來幫我們。”
何平掃視著下方為司空錯賀喜的人群,又冷冷說道:“師尊在,規矩就在,一切都好說,師尊走了,那麼規矩就要推倒從來了!師尊給我們留下了不少玄機子和融神丹,他們也都看在眼裡,晉升星君,來我這裡領取靈藥時,他們都是客客氣氣的,如果知道師尊走了,又會怎麼樣?打殺了我,拿走所有的玄機子和融神丹,然後離開此處,難道不是上策?!”
“你或許……把人心想得太過險惡了。”胡憶晴吃力的說道。
“師尊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讓我獲益匪淺。”何平道:“儘量不要給人背叛的機會,因為人性是禁不住考驗的。”
在大千靈種的主界內,賀蘭飛瓊看著蘇唐嘆道:“就知道你是打不死的,傷得那麼重,居然轉眼就恢復了。”
“你受傷了?”蘇唐的視線落在賀蘭飛瓊身上。
“嗯,我去接他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賀蘭飛瓊若無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