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問題肯定出現菰太大君身上了。”蘇唐輕輕籲出一口氣:“雖然我們囑咐過她,讓她立即帶著門人躲藏起來,近期絕對不要露頭,但……如果真龍一脈的修士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到她,以她的能力,不管躲在哪裡都會被揪出來的。”
“菰太大君?就算她落在真龍一脈手裡了,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孑孓道。
“你傻麼?”賀蘭飛瓊道:“她憑著幾滴血就能鎖定真神窮光,自然也有辦法鎖定我們!或許……她在幫我們做事的時候,就已經在暗中留了一手,如果沒事,她沒必要害我們,但真龍一脈的修士已經找上她,她當然要用我們的下落換取一條生路。”
“那個老太婆?!”孑孓頓了頓:“當時就不應該放過她!”
蘇唐和賀蘭飛瓊都沒有接話,其實就算迴轉到過去,他們也很難對那菰太大君下毒手,和天御宗不一樣,天御宗是把他們當成了要犯,只是因為實力不夠,才被逼忍氣吞聲,如果實力很強,肯定會到處追殺他們,而那菰太大君從始至終都很配合,挑不出一點毛病,最後可能是因生命遭受威脅,才選擇了出賣,從對方的角度說,這是理所當然的,和蘇唐等人無親無故,只是一面之交,憑什麼要為蘇唐他們犧牲?
氣氛變得沉寂了,孑孓遲疑片刻,突然道:“這麼說……我們留在這裡也很危險了?用不了多久,真龍一脈的修士還會找上來?天魔,你那朋友到底什麼時候能到?要不然我們先走吧?”
蘇唐感應到什麼,拿出信佩看了看,輕聲道:“已經到了。”
時間不長,一個容顏嬌美的女子騎著一匹生著羽翼的天馬,從街道盡頭慢慢跑來,跑到酒樓下,她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隨後跳下天馬,大步走進酒樓。
片刻,那女子在侍女的引領下,走進了蘇唐等人的包間,看到來人,蘇唐和賀蘭飛瓊都含笑站了起來,孑孓見勢也放下了酒杯。
“影魔,千幻,別來無恙?”那容顏嬌美的女子微笑著說道。
“還好。”蘇唐笑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位,這個是我同門師兄,孑孓,沒有君號,這是真妙星君。”
幾個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分頭落座。
真妙星君看了看蘇唐,又看了看賀蘭飛瓊,搖頭道:“你剛開始告訴我的時候,我真的沒辦法相信,你們兩個的進境……簡直是太讓人震駭了。”
“你也一樣讓人震駭啊。”蘇唐道。
“我怎麼了?”真妙星君一愣。
“吳長老和我談起你,說你命途多舛,十年一小劫,百年一大劫。”蘇唐道:“聽到那些事,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世間還有如此倒黴的人?”
“其實我算很幸運的了。”真妙星君道:“至少我每一次都可以重頭開始,而更多的朋友,卻是再沒有機會了。”
“好了,說正事吧。”賀蘭飛瓊截道:“真妙,你們天道盟的御人劍,怎麼會落到那三太子狴犴手裡?”
“說起這個話就長了。”真妙星君頓了頓:“御人劍一直在智皇那裡,三太子狴犴來得令人措手不及,又利用我的金身,開啟了神域,而智皇……卻把三太子狴犴當成了自己人,所以,他們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了智皇。”
“智皇?天道盟的智皇?”孑孓聽得目瞪口呆:“都說他智絕千古,怎麼會把三太子狴犴當成自己人?他有毛病不成?”
真妙星君瞟了孑孓一眼,雖然見蘇唐把對方留在這裡,顯然是相互信任的,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看到,有些話不太想說。
孑孓察覺到自己用辭不妥,急忙乾笑幾聲:“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太奇怪了……”
“其實這麼說他也沒錯。”真妙星君再次露出苦笑:“有些時候,他確實有毛病。”
“此話怎講?”賀蘭飛瓊好奇的問道。
“我沒見過智皇的真身,但我很小的時候聽師尊說起過,智皇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生命。”真妙星君說道:“他沒有眼,卻能觀天下事,他沒有耳,卻能聽千里音,他沒有血肉之軀,卻有喜怒哀樂,很多時候,他是才智絕倫的,還有很多時候,他的想法和問題又讓人啼笑皆非。”
“沒有血肉之軀,怎麼可能修行?”賀蘭飛瓊問道。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真妙星君說道。
“呵呵……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孑孓笑道:“太古時期,這個星域中到處都是山精樹怪,它們也沒有血肉之軀,一樣能修行、能走進星空啊。”
“智皇不是妖類。”真妙星君道:“和那些妖類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