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大槌以開天闢地之勢轟擊在山峰間,那座山峰接連承受重擊,本已開始搖晃的山尖再無法保持穩定,一邊發出轟響一邊向下倒塌。
遠處爭鬥的幾個星君見小半座山都崩塌了,再顧不上爭鬥,分別向遠方逃去。
轟轟轟……山尖滾落到山腳,又繼續向前滾動,整塊大地都被沉重無比的壓力撞得簌簌發抖。
“死……”那持著大槌的人又從沖天而起的煙塵中飛掠出來,槌風帶起一片陰森森的雲氣。
那欲窟的大君很堅定的放棄和對方硬抗,繼續向遠方飛竄,大槌重重轟擊在地面上,周圍的泥土竟然凝成一道衝擊波,一圈圈鼓起,又一圈圈向遠方滾動,滾落的山尖力道已盡,本來要停下了,而衝擊波掃過之後,山尖又向前滾出去七、八圈,停在了千餘米開外。
大槌的落處,出現了一個直徑寬達幾十米的大坑,而那持著大槌的人似乎力竭了,一頭撲倒在坑中。
欲窟的大君冷笑著掠起,劍光連連掃動,一串串耀光穿過數百米的距離,不停的轟向那持著大槌的人。
那持著大槌的人勉力從地上躍起,拼力格擋著劍光,但他的靈力損耗太大了,而且後方就是坑壁,當連串的劍光閃過之後,那持著大槌的人已經深深陷入到坑壁之中,他是被劍光硬生生釘進去的。
而且,他的動作亦變得非常僵滯,嘴裡不停噴吐著鮮血,身上到處都是被劍光切割出的創口,他想用手去擦拭蒙在雙眼上的鮮血,連這種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
蘇唐本想加入戰鬥的,但在魔眼的洞察下,一切變化都留下了痕跡,那持著大槌的人靈力波動已經非常微弱了,凝成他身體的絲線也都被變得黯然無光,可就在他伸手去擦拭自己臉上的鮮血時,一顆閃爍著亮光的東西被他吞服下去,然後枯萎的靈脈開始恢復了元氣,絲線也變得明亮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那欲窟的大君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指尖亮了一下,隨後又熄滅了,勝券已在握,自然沒必要浪費過多的靈力了,他隨時可以結束戰鬥。
欲窟的大君向前走了幾步,接著揚起靈劍,又一串劍光飛掠而起,射向對方。
那持著大槌的人一直在低垂著頭,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但就在劍光掠起,他猛然張開眼簾,一股暴戾的氣息也隨之綻放開,禁錮著他的土層四分五裂,向周圍飛濺,接著他筆直射了出來,揚起大槌,砸向欲窟的大君。
無數劍光轟擊在他身上,卻發出尖銳的金鐵交鳴聲,他的臉頰、頭髮、包括慘不忍睹的創口,竟然都變成了燦金色。
那欲窟的大君雙眼圓睜,接著他條件反射一般甩出一道火光,身形同時向旁側掠去。
持著大槌的人繼續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刺,任由火光在他身上炸響,下一刻,他的大槌正落在那欲窟的大君身上。
轟……那欲窟的大君發出悶哼聲,身形向後飛跌,他的雙瞳中滿是不信,因為他釋放的火光早已接連炸開,但並沒能傷到對方。
持著大槌的人狀若瘋虎,一槌接著一槌,而那欲窟的大君雖然想極力拉開距離,但就是沒辦法擺脫,他展動靈劍反攻,可劍光始終沒辦法傷到對方。
接連砸了十幾槌,那持著大槌的人攻勢陡然減慢,身形搖晃了一下,再次頹然撲倒,他的傷勢過重,丹藥的效力也已經過去了。
欲窟的大君被人象砸核桃一般砸了半天,境況顯得非常悽慘,一條胳膊軟軟垂在一邊,而靈劍竟然嵌入自己的髮髻中,他揮動靈劍去格擋大槌,卻承受不住巨力,靈劍反彈,劈入他的腦袋裡,而且入骨極深,深得讓他不敢胡亂拔劍。
“想不到……你居然修成了不壞金身這種大神通……”那欲窟的大君勉強提起精神,陰測測的說道:“可你破陣的時候怎麼不動用呢?哦……原來你是剛剛修成啊,想留待最後一刻?不覺得太晚了麼?”
那持著大槌的人已無力反駁什麼,丹藥的效力耗盡,傷勢也愈發嚴重了。
蘇唐抬頭看看天色,他知道自己該動一動了。
對真龍一脈的修行者,除了問劫星君之外,其他人一點都不關心,因為剛剛走出星空,便參與了屠滅九太子椒圖那一戰,命運已讓他站在了真龍一脈的對立面上。
問劫星君那時候還說過,六太子蚣蝮手裡有靈煉老祖的兩個弟子,他的想法很明顯,準備把人要過來,再借蘇唐的面子,化解這段仇怨,而六太子蚣蝮是不會拒絕的。
蘇唐始終迴避話題,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六太子蚣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