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個年輕人正在洗手池邊的大理石臺板上,墊著一張白紙,用硬幣碾著一顆白色的小藥片。
似乎是被光頭少年說得有點煩膩了,他紅著眼哼了一聲,衝著光頭少年揮了揮手道:“你別勸我了,我有分寸的。你以為我怕她什麼?她不就是純粹一爛貨嗎?看她的樣子,可能早就被人用慣了,就像是這個廁所的便池一樣,什麼人都可以進去胡搞一通。搞不好,她老爸也用過……這樣一個賤女人,我會怕她?”
光頭少年分辨道:“她自然是沒有什麼可怕,但她的家庭,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小混混可以惹的。我擔心她老爸買兇殺人,到時候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切,你就這點兒膽量啊?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拼一把怎麼上位啊?”說到這裡,他小心地把包著白色粉末的紙捲了起來,然後放進了上衣口袋,這才拍著光頭小弟的腦袋道:“其實,你不覺得我上她是看得起她嗎?別以為有錢有多了不起,什麼碰了她讓人全家死絕,老子真還不信這個邪。待會兒她吃了我的藥,我一定要把她搞得欲仙欲死,一炮就讓這個賤貨懷上我的種。哈哈,到時候我做上門女婿,活活地氣死她老爸,然後拿光她的家產,再一腳把這個爛貨給踢開,你想想看,到時候我們不就有好日子過了嗎?”
這位散蛋兄,是越說越興奮,全身都激動得顫抖了起來,嘴角忍不住流出了口水,紅色的眼睛更是散發出“飢餓”的光芒,一副把他嘴中所說的那個女孩吃定了的模樣。
照他現在的情形看,應該是嗑藥嗑多了,讓他完全進入了自己臆造出來的幻想天地,彷彿這個世界隨他喜歡,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一樣。
而那個光頭小弟,原本心裡還有些擔心,但聽了他的話後,卻覺得非常有道理,於是也就不再勸阻,反而在一旁獻媚地笑著說道:“不愧是老大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麼遠呢?老大的眼光看得真遠啊,要是真地能夠把那個女的家裡的財產給吞下來,那我們不就發達了嗎?高啊,實在是高啊!”
這兩個陷入幻想的二桿子,分明就是嗑藥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混!但他們口中的那個女孩,又會是誰呢?
在衛生間裡又待了一會兒,散蛋哥才帶著他的光頭小弟,邁著搖晃的步子,順著走廊來到了一間裝飾豪華的包間前面。
此刻,包間內的沙發上,有三女兩男正在不停地划著拳,他們一個個衣衫不整,頭不斷地搖晃著,還拼命地朝著嘴裡倒著洋酒,整個房間透露著一股淫靡的氣氛。
而在沙發的另一側,卻有一位讓人覺得異常眼熟的女生蜷縮在沙發上,表情呆滯,眼睛發直,整個人似乎失去了靈魂一般,一動也不動。
“美女,怎麼不過來喝酒呢?怎麼一個人在那裡發呆啊?”散蛋一進房間,就大聲地招呼道。很明顯,這個女孩就是他這次想獲取的目標。
女孩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依舊錶現得非常冷漠。
“思如,你一起過來玩兒啊,一個人悶不悶啊?”沙發這邊,一個女孩也熱情地招呼道。
沙發另一頭那個叫思如的女孩,依舊一動也不動,兀自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不對,思如?莫非她是……
不錯,這個坐著發呆地女孩,正是陳思如——一個原本渾身上下充滿著青春氣息,嚴肅而又不乏可愛的校花級美女。真讓人不敢相信,在短短的時間裡,她的變化是如此之大,整個人的氣質比起以前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此刻,她身子斜斜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如果有人故意從上往下看,就能清晰地看見她那若隱若現的乳溝。她那長長地眼捷毛翕動著,帶給人一種異常震撼的感動,長髮就那麼凌亂地散落在赤裸的肩上,帶給人一種朦朧的誘惑,特別是她那超短裙,短到可以透過雙腿間的縫隙,隱約見到她粉紅色的小內褲——實在是太暴露了。
估計是想累了,她苦笑了一下,輕輕地從小提包裡拿出了一包香菸來,用打火機點燃後,優雅地送到了唇邊,輕輕地吸了一口。估計是不太習慣煙的氣息,她忍不住咳嗽了一下,然後連忙舉起沙發前茶几上的水杯,大口地喝了起來。
說點兒不好聽的,現在地陳思如,完全就是一個自我放棄,極度頹廢的人,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氣。
這間房子裡的其他人,是她這段時間流連這裡所交的狐朋狗友。自從結識後,他們所有的消費,就都靠著陳思如了。
作為泛泛之交,他們不知道陳思如的喜好是什麼,只知道陪著她吃喝玩樂。他們之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