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琪看了看影音回放,非常滿意,笑著拍了拍趙志雲的肩膀,“好,接下來就看我的了,這次決不讓他再溜掉了。我倒要看看,這次能釣出什麼樣的大魚出來。”
趙志雲再次點了點頭,“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一切以監控為主。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即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來的。其他的我不想再說了,炎黃大學裡面我還有些事情,再見。”說完,轉身就向樓梯口走去。
杜克琪拿著攝像機,臉上滿是興奮。現在,他已經確定趙志雲擁有著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要不然,怎麼解釋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所完成的這近乎奇蹟的一切。
姑且不說在兩千萬的大都市裡找一個人是多麼困難,單單從錄影中記錄的地點距離市區幾十公里的路程,而趙志雲不費力地來往穿梭,就明白他有多厲害了。想一想,半個小時前通電話的時候,他還在為無法為自己指明方向而苦惱,而這次來見自己,就連攝像機都帶來了,這至少說明他起碼又回了一次城市,才搞到這樣的攝影儀器為自己指路的。
看來,趙志雲的實際威懾力,比什麼權力大到隻手遮天的人還要可怕。他能在對手毫不注意的時候,就把對手送到閻王殿去。
杜克琪深深地慶幸,現在自己就擁有這樣一位得力的同伴,而不是生死相搏的對手。而且,趙志雲相對的單純的心態,還可以讓自己好好地利用一番——當然,不是那種單方面的利用,而是會給大家都帶來實惠。朋友,有些時候,就是需要相互利用的。
想到這裡,杜克琪忍不住又大笑了一會兒,讓從門前經過上班的鄰居無不為之側目。
回到校園後,趙志雲並沒有回寢室,而是跑到新聞社門口對面那片樹林裡,找了張石椅坐了下來。不知道怎麼地,陳思如那憨態可倨的樣子,居然不時在腦海裡浮現。擔心自己離開後,陳思如繼續沉睡會被人調戲,所以趙志雲遠遠地找了個這麼地方,監視起新聞社的動靜來。
不過,此刻,他也順帶著在想自己的心事。其實,趙志雲完全不是杜克琪所想的那樣單純,甚至可以說心智非常複雜,對很多東西都抱著強烈的戒心。不過,最好的底牌,就是永遠不讓別人知道你隱藏得有多深,所以,他才會在杜克琪眼前,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來,模糊視聽。這樣,一旦杜克琪作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可以迅速解決事態,而不需要廢太多的功夫。要知道,對於猛夫,人們通常都比對待謀士疏忽,在掩飾的時候,也相對的不那麼在意。這就是趙志雲想要達到的效果,事實證明,他做得非常成功。
趙志雲早就知道,打從自己崛起的一開始,杜克琪從就懷疑自己擁有異於常人的不同,要不然他也不會連續在多場比賽中,買自己獨贏了。不過,他雖然對自己抱有很大的信心,但卻又不知道自己所擁有的異能是怎麼一回事,進而開始刻意的接近自己,想獲得最大的利益。
到了現在,趙志雲敢肯定,杜克琪對他的能力,除了有好奇心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懼怕,一種不敢違背自己心意的懼怕。越神秘的東西,就越吸引人,也越讓人覺得恐怖。照現在的情形看,杜克琪不會去尋問自己擁有什麼樣的能力,更不會去用手段逼出自己的能力,因為那樣做的話,受傷的只能是他自己。
人與人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這是趙志雲在圖書館借了那麼多書看後,得出的一個小小的結論。當然,在趙志雲的內心深處,還是把自己和歐陽擎天的友誼排除在了這種情況之外。他堅信,自己和歐陽擎天的友誼,是真正純潔無暇的,是人類最美好的情感交流。至於杜克琪,現在還沒有達到這一步。
到了早上九點過,新聞社的同學陸陸續續地來到了社團的地點。沒過多久,就看見陳思如拿著一張紙條,衝出了大門來,四處張望著,隨後臉上的神情逐漸由興奮轉變為失望,最後耷拉著腦袋,又走回了新聞社。
趙志雲早就縮下了頭,開始透過石椅的縫隙,觀察陳思如的一舉一動。看見陳思如手裡的紙條,他明白就是早上自己留的那張。到最後看著陳思如失望的神情,他不由心裡一陣不舒服,但很快就排除了這份負面情感。
“我已經擁有囡囡的愛了,怎麼可以隨便動情呢?不管是周心悅,還是陳思如,還有吳雯芸,我都只是她們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吧。我最終的歸宿,還是一直深愛著我的囡囡。”趙志雲默默地想著,慢慢地站起身來,向宿舍樓走去。
回到宿舍,房間裡空無一人,看來杜林和朱川已經上課去了。好在今天早上都是自修課,不點名的,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