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化,但也發現了這一切異常,似乎都源自於自己身上那個石頭碎片的功勞。為了驗證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步被改造的感覺是真的,他甚至嘗試集中全身的力氣,用拳頭猛力去擊打路旁一顆拳頭大的樹子。
讓他驚訝的情況再次發生了,小樹並沒有如他想象中的被他打彎了腰,而是被他一拳給攔腰擊斷了,這需要多大的勁力啊?一般說來,樹木會主動避讓施加在它身上的勁道,表現就是向後彎,然後將勁力消掉。但如果力量達到它消不掉的時候,那結果自然就是樹子被打斷。就是擊出這樣的力量,他的拳頭在與樹子接觸的時候,照理說受到的損害是極大的,可是現在看來,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彷彿他的手不再是肉體,反倒是精鐵所鑄成的一般,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鄒傑笑了。他半眯著眼睛,看著自己充滿殺氣的拳頭,知道自己命運改變的時刻已經來臨了。
當天晚上,在鬧市區,在眾目睽睽之下,鄒傑成功地搶奪了一個年輕女孩的手提包,還有一箇中年男子鼓鼓的錢包。因為他在搶劫時的兇狠表現,再加上他瞬間擊倒幾個想制服他的人的雄風,竟然沒有人再敢上前來阻止他施暴。
今天,他拿到了生平見過最多的錢,足足有一萬四千七百二十塊。以前他的爺爺教給他的“做人要厚道,就算要飯,腰板也得挺直了”這樣的話,早已在他的腦海裡消失不見,生活的逼迫,足可以把一個善良的人折磨成可怕的惡魔。
為了讓爺爺過得好一點,也為了讓他自己生活得像個人樣,鄒傑決定改變自己命運的軌跡,就算是做壞蛋,也不辜負自己突然獲得的改變處境的機會。
半夜裡,他悄悄回到家裡,將搶劫來的錢放到了堂屋中央的那張桌子上,鄒傑便決定離開這個城市。他的爺爺住在這裡,他不願意讓他的爺爺親眼看到他的孫子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而傷心落淚,這次出去,一定好混出個人樣來報答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鄒傑混上了一列南下的滿載著貨物的火車,朝著未知的城市,茫然的未來前進。他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他只想功成名就後,風風光光地回到他所在的城市,讓爺爺安享晚年,僅此而已。
鏡頭轉換。晚飯後,鄭芷欣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她的房間。自從恢復上學以來,儘管學校已經儘量作出安排,保護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孩,但她的家人仍舊為她申請了走讀,她的母親甚至天天都會在上學和放學的時間,到學校去接送她。彷彿時光一下子又回到了剛剛記事時的幼年時代,上小學時的模樣。
當然,家裡人這樣做,也是擔心她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來。其實,鄭芷欣並非家裡人想像的那樣脆弱。在醫院裡,收到趙志雲的鼓勵的留言後,她已經逐漸從軟弱中恢復過來了,再加上後來在表妹家過的那些日子,可以說,她已經徹底地從過去的陰影種掙脫了出來,只是家裡人過於擔心而已。
在學校裡,同學們似乎也淡忘了她之前所做的事情,生活回到了從前,平靜而又無聊,只不過這種接送的生活,對於一個十九歲的女孩而言,確實讓人感覺惱火。
不過融入到校園生活後,鄭芷欣開始密切地注意起她表妹周心悅和趙志雲的事情來。剛開始,她害怕這個衝動的表妹去找趙志雲,但立即擔心就成為了現實,表妹居然會跑去加入啦啦隊,她就明白事情不會簡單。可是,她距離趙志雲那麼近,卻從來沒有在她那裡收到過任何關於趙志雲的訊息。一方面,她慶幸表妹沒有衝動,將自己的事情捅出來,而另一方面,她又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表妹也對趙志雲產生了好感,所以才一直沒有和她聯絡。
終於有一天,她下定決心,去男生宿舍找趙志雲,可是她沒想到,迎接她的居然是趙志雲熟睡的背影。在那個羞人的地方,在他室友驚訝的目光裡,她從下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不過真鬱悶,那個傢伙由始至終都沒有醒來,真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瞌睡。據他朋友說,這個傢伙經常莫名其妙地陷入“冬眠”的狀態,有時候甚至一睡就是兩三天,因此到最後,她只好選擇黯然地離開了。
後來,有好幾次她都動意想再去男生宿舍找趙志雲,可最後關頭她卻退縮了,她害怕見到了趙志雲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果僅僅只是說一些感謝他,還有表現出對他的好感之類的想法,是不會讓鄭芷欣感到為難,她害怕的是如果告白後被當面拒絕該怎麼辦?她根本就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失敗的戀愛。
在她心目中,威風八面的趙志雲,總給她一種很酷很炫的感覺,而且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