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直言他父親的病情,只是透露出情況很嚴重,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有性命之憂慮。
作為最好的朋友,趙志雲覺得自己沒有在歐陽擎天身邊分擔他的痛苦,這真的是一份巨大的遺憾。不過現在確實沒有辦法,姑且不說不知道歐陽星空的具體所在的醫院,哪怕就是知道,恐怕自己也沒有辦法見到歐陽擎天和他的父親,這絕對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因此,他只有讓歐陽擎天代表他向歐陽星空作了問候,同時,告訴歐陽擎天,相信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醫學昌明,什麼難題都可以被克服的。
“找了你好半天,原來你躲在這裡啊。”就在趙志雲沉溺於一絲淡淡的哀愁中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一各腦袋來。趙志雲嚇了一跳,注目一看,卻原來是杜克琪突然冒出來,不知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喂,你怎麼無孔不入啊?”趙志雲有些遲疑第看著杜克琪,對於這個善於揣摩人心裡的人,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這個大賭王,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這次他又有什麼新的花樣了呢?
“我是專程來看看你的,咦,好厚的學習資料,咱們的‘新人王’學習還真是努力啊。”說到這裡,杜克琪又看了看不斷髮送的郵件,“你在給誰發郵件啊,你的愛愛嗎?”
杜克琪口無遮攔地和趙志雲開著玩笑,就像結交多年的好友一般,典型的一個自來熟。不過趙志雲可不習慣這樣,他自認為和杜克琪根本就不算是好朋友,頂多只是瞭解對方而已。
“杜克琪,我正在做正事。對了,你還不去經營你那龐大的生意,跑到這裡來幹嗎?”趙志雲好奇地問道。在他心目中,眼前這個傢伙絕對是個只知道關心錢的人,想不到居然也會有閒心和別人說笑打鬧。
“你不覺得感動嗎?我是很難得用這樣的方式和別人說話,一般我都要裝個大哥的樣子出來,今天你算是一個例外啊。”杜克琪笑著,隨便在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趙志雲總覺得這個傢伙在自己面前出奇地坦誠,從來沒有帶著別人看到的兇惡的面具,就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樣,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微機室的管理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原本正在電腦上操作著什麼,一抬頭看到有人不按規矩胡亂坐著,不禁有些生氣,當下站了起來,想呵斥對方几句。不過,當他隨後看清楚違紀的人是杜克琪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坐了下去,忍不住還縮了縮頭,小心地躲在顯示器後面,典型地一副害怕被人發現的怪模樣。
趙志雲看著杜克琪那雙真誠的眼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整天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出來,難道不覺得難受嗎?”
杜克琪苦笑了一下,“當然,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我的處境,那就是噁心。不過,再噁心也得裝下去,要不然我的處境就不妙了。”
趙志雲同情地看了看杜克琪,然後聳了聳肩,繼續做起他的事情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哪怕他擁有了整個世界也是一樣。
坐在趙志雲的身邊,杜克琪對QQ上的聊天是一目瞭然。間或,他還幫忙遞上資料,擺出一副助手的姿態來。邊做事,杜克琪一邊用玩世不恭的語氣,調侃道,“這年頭得了絕症的人海了去了,這中間有多少人的性命被挽救回來了?天天都有新聞,說什麼癌症啊、某種絕症啊,都已經被攻克了,可事實呢?那不過都是些騙人的假話,騙人不斷地向裡面塞錢的藉口罷了。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豆腐嘴豆腐心,換作是我,我會直接對他說:做好心理準備,讓你父親過上最後一段好日子,安心地去吧。”
杜克琪雖然明知道趙志雲和歐陽擎天的關係,但還是以他最習慣的口氣說著,言語間調侃的味道異常濃烈。不過,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裡面隱約有一絲震驚,還有一絲疑惑,不過更多的卻是恍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趙志雲並沒有注意到杜克琪的異常,“我說你這人真的是,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愛上哪兒玩就去哪兒玩,我現在心煩著呢,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小心我扁你。”聽到杜克琪的話,趙志雲的心火一下就冒上來了,練繃得緊緊的,還示威性地揮舞了下拳頭。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這樣直接的說要扁某人,可見他內心是多麼憤怒了。
杜克琪做出一副懺悔的姿態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好好好,我嘴賤,該受罰。你的歐陽伯伯會好起來的,生龍活虎的,就像‘沒病’似的,OK?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到一邊涼快去,拜拜。”
杜克琪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