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最初到基地來參加軍訓的大學生,並不像現在這麼方便,那時候都必須自己準備軍裝,非常麻煩。總體說來,那時學生身上穿著的大都是拿著父母的血汗錢新購買的軍服,一般軍訓完後這些軍裝便被遺棄在基地了事,沒有人意識到這是一筆巨大的浪費。
基地的工作人員不習慣這種鋪張的作風,便將那些被扔掉的軍裝全部收集起來,消毒後進行集中統一管理,很快就累積到了一定的數量,到最後連軍需倉庫都放不下了。炎黃大學的前任校長知道這件事情後,便決定以後學生都不再自行準備軍裝,而是直接租用基地儲存的軍裝,並逐漸形成了慣例。
到今天,儲存的軍裝早已經不夠用,而以前租借軍裝的費用卻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所以基地的工作人員便採購新的軍裝進行儲備,這樣就實現了良性迴圈:基地可以藉此小賺一筆,而大學生也可以節約開支,避免造成浪費,最主要的還是方便了許多。
領取完軍裝後,便到了分配宿營地的時間。由於校方的有意安排,趙志雲和歐陽擎天分到了同一個營房裡。不過讓趙志雲感到意外的是,這處佔地極廣的軍事基地的營房和電視電影裡看到的不同,不是那種寬敞得可以擺放很多床鋪的大房間,而只是一間間獨立的小房子,除了容納兩張上下鋪的軍用床鋪和兩張寫字檯外,就再沒有剩餘的空間了。
軍訓第一天中午的伙食,雖然非常豐盛,但讓參加軍訓的大學生們叫苦連天起來,一會兒說什麼菜沒切好,一會兒又說食物沒有煮熟,很多人面前的飯菜都幾乎是原封不動。
不過趙志雲和歐陽擎天卻吃得津津有味。歐陽擎天是因為小時候吃的基本上都是這種食物,所以此刻吃起來覺得分外親切;而趙志雲則是因為早飯沒有吃便出門了,經過一上午的顛簸,此刻已經是飢腸轆轆。所以他現在根本就顧不得什麼味道不味道,狼吞虎嚥地吃著,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看看,那個人好誇張哦,這麼難吃的飯菜居然吃得這麼香,不會味覺出了什麼毛病吧?”一個女孩用驚疑地目光看著趙志雲的吃相,用誇張地語氣說道。
“你看他長得像豬一樣,就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能吃了。還有,下車的時候他用色迷迷的眼光把我看著,樣子好可惡哦。”另一個女孩皺著眉,用戰戰兢兢地口氣說著,似乎身上被趙志雲看掉了一塊肉。
“嗯,他又色又好吃,我看倒和電視上演的豬八戒差不多,會不會他上輩子是一頭大肥豬啊?”又一個女孩加入了談話的行列,不過這次明顯帶有了侮辱性質。
“你們知道些什麼啊,還不趕快吃飯,再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今天的飯菜不啻於美味了。”與她們同桌的一位女生捏著鼻子使勁刨了口飯,拼命嚥下後不耐煩說道,“你們看那位‘肥豬’同學身邊的帥哥,也不照樣吃得那麼香甜嗎?所以這不是飯菜有問題,而是我們自己沒有適應。”
這位說話的女同學的容貌絕對算得上是萬中無一: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唇和光潔的香腮,那麼恰到好處的集合在了同一張清純脫俗的美靨上,還配合著一份冷冷的獨特的氣質,給人以更多的遐想。
“雨鶯,你說他們兩個為什麼會老粘在一起呢?從早晨我就觀察那個帥哥了,不管是上下車,還是領取軍裝和分配營房,都一直就和那個‘肥豬’在一塊兒。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搭配是什麼意思,完全就是……該怎麼形容好呢?”又有一個女孩加入到話題種來,不過明顯她陷入了詞彙缺乏的煩惱種。
那個叫雨鶯的女孩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又看了趙志雲和歐陽擎天一眼,“或許可以用‘把玉石和破銅爛鐵放在一起’來形容吧。不過我們也不能以貌取人,說不一定那位‘肥豬’同學是位內秀的好同學也說不一定。”說完,似乎連她自己也不信,“咯咯”地嬌笑了起來。
此時的趙志雲剛剛吃了個肚滾腸圓。閒極無聊的他正好四處張望,聽見清脆的宛若銀鈴般的笑聲,不由尋聲望了過去。這一望不打緊,胸口卻宛如被一個無形的鐵錘重重擊了一記似的,心跳加速了十倍。與此同時,他只覺得唇燥舌乾,眼裡滿是那仙子天姿般的秀色,神情也一下子變得恍惚起來。
“我死了,我死了,世間居然有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孩子,比起擎天的女友冷雪來,還要顯得美上十分。如果這個女孩肯做我的女朋友就好了,那我寧肯少活十歲也願意。”趙志雲心裡暗暗對自己說著,眼睛更是緊盯著冷雪俏麗的容顏不肯轉開。
那個叫雨鶯的女孩子突然感覺自己身上不舒服,不由轉身望去,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