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葡萄，你做一下讓我看看。”
“……”
葡萄抓過了作業本，無語的嘟囔，“不會就直接說嗎。”
然後，她自己慢慢的，用鉛筆，一筆一劃的，寫下了這些數字的，漢字形式……
噗……
幼兒園的老師也太坑爹了……你讓填漢字形式就寫全了好嗎，你只寫個填一填……
林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絮僵立在床上，葡萄坐在下面寫著作業。
林棟神色並不算難看，卻看著林絮，有些詫異，“阿絮……怎麼了？不舒服嗎？”
林絮看了一眼林棟，抬起頭，淡淡笑笑，“沒有，拿到結果了？”
林棟點點頭。
林絮看他的樣子，已經幾乎知道了結果，料到了他沒事。
林棟說，“我沒事，是陰性的，但是……素晴她……”
林絮聽了，沉默半晌，道，“回家告訴家裡吧，他們早晚也是要知道的，而且，既然是傳染的，雖然平時生活沒什麼，還是有些要注意的。”
林棟點點頭。
*
誰知，當天晚上，林棟說了以後，家裡就鬧開了。
林絮正在醫院的時候，就被叫了回去，只好先在醫院弄了輪椅，帶著徐自知一起回去休養。
是夜，林家。
眾人都坐在大宅裡，林棟坐在一邊，林若平說，“林棟，你自己看，她這樣，能做林家少奶奶嗎，讓人知道了，怎麼好。”
林棟低頭，道，“但是，這樣就離婚，是不是太……”
林棟母親陳琳叫道，“太什麼？是她不仁在前，我可是打聽過了，那個陳福祥艾滋病後，她就被查了出來，你別想糊弄我，到底為什麼忽然去檢查，我們都知道了，她自己帶了髒東西來林家，你以為她還能留得下？別想。”
林棟道，“只是現在我們已經領了證了。”
“領證了也能離婚，咱們林
家又不是沒離過。”
這話口不擇言了，林若平暗中戳了她一下。
她回頭對林絮笑道，“呵呵，我不是說你……”
林絮平靜自若，坐在輪椅上，道，“呵呵，我可沒因為艾滋病離婚過。大伯母當然不是在對映我。”
陳琳知道林絮這是不高興了，訕訕的不敢再說話。
林若平趕緊接了話，“阿棟，這跟道義不是一回事，你也要為你想想，你還真年輕，這種病，就算不發作，你也不能跟她再生活了，你們也沒孩子呢，她要是有點良心，就不能在這裡拖累你。”
陳琳低聲嘟囔，“而且說不定就傳染給誰呢。”
話音落了，卻聽裡面一個聲音，微弱，卻足以讓整個房間寂靜了下來。
“不用討論了，我離婚。”
眾人皆轉過頭去，卻見阮素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她臉色蒼白，似乎沒什麼精神，但是，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的，嶄新的。
陳琳當即起來，“你願意離婚？”
阮素晴看了幾個人一眼，沒有看林絮，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髒，不想看到林絮。
她說，“我願意，林棟，明天，去民政局，我跟你離婚。”
陳琳聽了大喜，道，“好好，我們也不是真沒道義的，你要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個……幾十萬，補償你。”
林棟起身，“媽。”看了陳琳一眼，他看著阮素晴，“素晴，你還好吧？”
阮素晴瞥了他一眼，冷冷的，“我去收拾東西，明天再見。”
看著阮素晴出去了，眾人還是冷清的。
直到林若海說了句，“行了，大哥，大嫂，她自己願意離婚，只要事情不鬧大了，給她點補償也是好的，我替你們出一百萬。”
林若平忙道，“行了，怎麼能讓你們出，這事情讓大家都跟著忙了好陣子，補償的事，我們自己商量著看。”
*
外面，阮素晴拖著箱子，離開這個她剛住了幾天的新房。
“素晴。”
後面，徐自知的聲音，讓她停下了腳步。
阮素晴停了停，回身，便看見，徐自知站在那裡。
地上還有積雪，她穿的簡單，但是卻很清新。
向前走了幾步，徐自知道，“希望你能保持好心態，這樣，或許只是帶菌，不會發病的。我看了一下發病率，其實並不高，很多人是帶菌者。”
阮素晴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