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為另一個敏麗,再去禍害別人。
其實,就在現在,當尾關把大蘭抱出廁所,把她細小柔軟的身體放在床上時,尾關突然產生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殺人衝動。
他把手搭在大蘭小鹿般軟綿綿的脖子上,他能感覺到大蘭血管裡血液的流動聲和心臟的搏擊聲。就像拍死一隻蜻蜓一樣,只要尾關一用力,這個未來的紅顏禍水,就永遠沒有了將來,她的生命將停止在此時此刻。
也許,尾關是在做一件救國救民的好事,這孩子長大後不是妲己就是夏姬,淫/娃/蕩/婦,禍國殃民,即使做不到這麼高階別的禍水,起碼也是個潘金蓮,害死親夫武大郎不說,還要害得武松好好的官當不成,要上山落草為寇,最後,打家劫舍,風餐露宿,不得好死。
就在尾關打算為民除害之時,大蘭突然睜開了雙眼。
月光下,尾關面目猙獰,前額的頭髮垂落下來,耷拉在他的眼角,他的眼睛發出一股凌厲的讓人膽寒的光芒。。
“爸爸,你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大蘭帶著哭腔撲入尾關懷裡,她的溫潤的小手撂開尾關的頭髮,然後放在他的前額。
“爸爸,你是不是有熱度,這裡好燙。”
尾關粗暴地打掉大蘭放在自己前額的小手,把她重重往床上一扔。
大蘭很乖,雖然她的眼睛裡寫滿了驚詫和不開心,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也許,對於一個受盡欺凌的孩子來說,她的要求很低,她已經不期望得到百分之一百的愛,只要收穫百分之三十的親切,她就已經感恩不盡了,
尾關是她最後的希望和依靠,她幾乎是討好般地對尾關一笑,這樣的笑容,出自一個幼小的孩子,真正令人心酸動容。
尾關硬著心腸不搭理大蘭。
大蘭爬下床,熟練地開啟她隨身的小包,拿出一隻體溫表。
由於大蘭身體羸弱,常常發燒,所以,體溫表她總是常帶在身上。他把體溫表塞入尾關腋下,瞪大兩隻眼睛看著尾關。
“爸爸,您不會不要蘭蘭了吧?”
尾關聽著她那嬌媚可愛的嗓音,突然鼻子一酸,把大蘭緊緊抱在自己胸前。
“媽媽不在了,你肖詩媽媽想和你一起生活,你那是回到你親爸爸,那瑞安爸爸的家裡去吧?”
“不,我要和尾關爸爸一起生活,我不喜歡那瑞安爸爸家,不喜歡肖詩媽媽,更不喜歡可人媽媽,她們總是打我、踢我,不給我飯吃,我要去山梨鄉下,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大蘭哭著抱住了尾關。
尾關能感覺到大蘭的小身體在發抖,她的哭泣聲從氣管裡朝外面一點點釋放,她的頭髮汗津津的,透出一股好聞的氣息。
體溫表的時間到了,大蘭熟門熟路地從尾關腋下抽出,看了一下後,驚呼道:“爸爸,你熱度很高,要馬上去醫院哦。”
尾關接過體溫表一看,體溫高達四十度,這怎麼可能?一定是體溫表壞掉了。這隻表已經用了很長時間,大蘭成天帶來帶去的,一定不準了,該換新的了。
“爸爸,你的身體很燙。”大蘭指指尾關的胸部,讓身體離開一點。
尾關用手在自己的前額和大蘭的前額分別測試了一下,果然,他的額頭髮燙得駭人。
尾關一向體質很好,從來不生病的,都說,他強健壯實地像一頭牛。
難道今天真的病了嗎?
“大蘭,給我倒杯水來。”大蘭聽話得去自來水龍頭上接了一杯水拿進來(日本的自來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
尾關一仰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得乾乾淨淨。
這時,他才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到處疼痛,疲乏不堪。
大蘭把一隻枕頭塞在尾關頭下,“爸爸,你睡一會兒吧。蘭蘭照顧你。蘭蘭一直跟著爸爸。”
尾關拉著大蘭的小手,眼睛裡有*辣的東西傾瀉而出。這就是剛才他要殺害的小生命,她是這麼依戀自己,這麼熱愛自己,可是,自己卻要……
待尾關從昏睡中醒來,太陽已高高掛在天空。
“幾點了?”尾關問大蘭。
大蘭坐在一張小椅子上,兩隻手拉著尾關的右手,滿面焦慮地瞧著尾關。
看見他醒過來,她高興地在尾關臉上親了一下。
“爸爸,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您肚子餓不餓,我叫了義大利通心粉、披薩餅、雞腿和壽司,您想吃哪個?”
敏麗從來厭惡做飯,住在塔樓公寓時,他們基本上每天叫外賣。大蘭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