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只是放下手幫銀月心輕輕擦去她臉上的血漬,左手一翻擲出一瓶丹藥,赫然是療傷效果極佳的摩羅丹。
“如果有什麼話想說,先等你好轉點再說吧。即使沈月寒確實是又被人擄走了,那我也至少要保障你無礙的情況下才會再去找她的。”風韌眼見銀月心似乎掙扎地又要開口,急忙制止,同時將那枚摩羅丹輕輕塞入她小嘴中。
銀月心點了點頭,嚥下那枚丹藥,接受著風韌又一輪極致之光的治療,那種溫暖的感覺不僅僅蔓延在她身上,更是在心中緩緩湧現。這一刻,她再一次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這樣的主人,很好。
片刻之後,銀月心臉色微微好轉恢復了些血色,在看到風韌肯定的眼神之後,她才開口說道“沈月寒,她被劫走了。就是之前的……好像叫血星閣。我打不過那個為首之人,他叫我回來帶話,城外北門樹林,儘快趕去,就你一人。去晚了……去晚了的話,就……”
“夠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累的話就先睡一下。”風韌嘴角微微一翹,卻不是往常那種自信的微笑,而是一股森寒刺骨的殺意浮現。在他雙瞳之中,翻騰的是洶湧怒火。
雲青空眼見風韌望向自己這邊,有些鬼使神差,道“放心去吧,她由我來照看,絕對沒問題。”
劉君也是點點頭“放心,有我在,她絕對不會傷到一根汗毛。”
“不必了,我帶著她一同去便好。已經因為我的失誤讓她受傷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上演第二次,絕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風韌冷冷說道。經過剛才一戰,他對雲青空和劉君的戒心都是消除了很多,畢竟是同生共死了一次,誰都沒有在關鍵時刻拋棄對方。
這樣的交情,這樣的人,足以信任。
然而,他依舊不願意留下銀月心,只為彌補根本算不上是他的過錯。
八翼再展,風韌帶著銀月心在夜空下飛速穿行。周圍暗中圍觀之人不少,可是誰也不敢趁機出手阻攔。那股淡淡瀰漫在空氣中的殺氣,這些常年在生死徘徊之輩可是沒少經歷過,知道利害。
劉君望見風韌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聳聳肩看向雲青空問道“跟不跟上去?”
雲青空哼道“必須去。”
暗處,還有些氣息不順的白宿扶著牆壁,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另一個渾身隱藏在黑暗中之人,有些不爽地說道“你不是話說叫我隨便試探試探就行了,很簡單的嗎?那幫小子真是下手夠狠的,差點就吃虧了!”
對方冷冷回道“你剛才的招數,難道真的只是試探試探嗎?堂堂界級七重實力被三個小輩打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和我訴苦?”
“刑幽古,你!”白宿一哼,又無話可說。
……
城外叢林,略帶清冷的夜空吹得樹葉嗦嗦作響,在如此漆黑的環境裡乍聽之下倒還有些恐怖意味。抱著銀月心的風韌完全不顧周圍這種小變化,從樹梢上空飛速掠過,向外擴散的感官不斷搜尋著四周的氣息。
很快,目標已經鎖定,幾乎是垂直落下,風韌落地之時,整塊地面都微微晃動,一圈勁風激盪而起,四周落葉紛紛。
“你來了。不錯,竟然還活著,確實有些手段。”
靠在樹上的周炳只睜開了一隻眼睛,打量著風韌,當發現對方氣息有些紊亂虛弱之時,不由心中暗喜。
而在他身側,衣袍上還留著之前劍痕的那群佈下押著沈月寒讓她不能動彈,不過他們望向風韌的眼神中更多的卻是恐懼。剛才那快得無法想象如同鬼魅般的劍勢,記憶猶新,那種隨著劍刃划動所灑下的點點星辰寒光,光是想想就渾身不由一顫。
風韌先看了看沈月寒,粗略估計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後才開口道“放了她,隨便開條件吧。”
聽到風韌的聲音之時,沈月寒低下的頭重新抬起,昏暗渾濁的雙眼裡湧出一絲希冀之色。
周炳走到沈月寒身邊,不由冷笑道“把你的那柄劍還有和身上的這件袍子都給我。”
完全沒有絲毫猶豫,風韌回道“沒問題。”
沈月寒一驚,她連忙叫道“不行!別為了我……”
周炳見狀隨即伸手強行將沈月寒的嘴捂住,阻止她說下去。
“把你的手拿開,不然的話我殺光你們全部人!”風韌怒意上湧,猛然一喝,灌注了內勁的聲音幾乎爆出出一弧實質狀聲波,驚得修為相對低一些的人都差點站不穩倒下。
相對於手下的神色大變,周炳倒是依舊一副張狂的樣子說道“殺了我們?呵呵,現在她還在我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