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之中。在黑夜的掩護下,並沒有人發覺到他受傷的事實。
之前最後使用掌心暗雷強行撕裂卓光的雷箭其實是風韌的迫不得已,雷元素的狂暴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即使憑藉著元素剝離之力,他依舊不能只靠一隻手就徹底擋下這擊。左手的受傷是他託大的代價。
隨後,卓光與他同伴沒二話的道歉倒是讓風韌有些詫異了,在他看來這幫人怎麼都應該糾纏一下才會妥協才對。
不過,在這幫人轉身離去的時候,風韌還是發現了幾分端倪。最後,卓光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兇光顯然隱有深意。但是,不過因此而來的報復將會是什麼,風韌都無所畏懼。他可不信,在這紀律還算嚴格的學院中,這幫人能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走吧,繼續喝酒去。”風韌目睹卓光等人徹底離開後,開始招呼同伴們繼續之前沒有結束的宴席。而這些人接下來的表現就彷彿他們之前根本就沒遇到過任何變故一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要不是手上的隱隱作痛,風韌看到現在的景象還真會以為之前的戰鬥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而在風韌等人繼續他們的狂歡之時,在他們正上方的寢室裡,卓光坐在床上赤著上身接受著一位修煉水屬性真氣的同伴的治療。他隨手拿起身邊的一瓶啤酒一口飲盡後把酒瓶往地上狠狠一砸,破碎四濺的玻璃碎片彈到了周圍不少人身上,但是他們沒人敢吭聲。
“這幫小子群裡,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個能打的了?手下夠真夠硬的!”卓光謾罵了一句,臉上一副不爽的表情。
“不知道,從沒見過,面孔很生。”其餘人紛紛搖頭。
卓光又開了一瓶啤酒猛灌一口,抹抹嘴惡狠狠地說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敢當眾這樣對我,我一定要那小子十倍奉還!那個,你,過來……”
一名學員趕快貼了上去,卻是之前被風韌打得手臂脫臼用於立下馬威之人。卓光附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些事情。
那人聽完後臉色微變道“這樣……不太好吧?”
“老子是告訴你該怎麼做,而不是和你商討!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卓光一巴掌排在那人頭上,打得他有些眼冒金星。
“是,是……輕點啊……”那人不敢再爭辯。
……
清晨的陽光透過寢室的窗戶映入房間裡,風韌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他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不是很清醒。腦中隱隱作祟的眩暈感讓他很是不舒服,昨晚一幫人不知道又從哪裡整來了一箱啤酒拼了命地喝,而且周圍好幾個寢室的人在目睹了之前的那場戰鬥後也紛紛前來要和風韌喝上幾杯。
到最後,風韌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似乎他的兩位室友還是自己拖回寢室的。
喝酒誤事啊,風韌暗下決心,今後不能如此了。
穿戴洗漱完畢後,風韌從衣櫥中隨手拿出一件嶄新的長袍披在身上後就離開了寢室。每天早上起來後的晨練是他的必修課,從來沒有間斷過,即使今天是週末。
走在過道上,風韌強行壓住自己想要直接跳下去的衝動,安分守己地走向樓梯口。而路上,不少昨天目睹了他的“英姿”的學員們紛紛和他打招呼示好,他一一點頭回應。對於這些一起生活的同學,風韌還是不想繼續保持著一副孤僻的樣子。
宿舍樓前的空地很大,在設計的時候本身就有著可以用於學員們晨練的打算。昨晚風韌與卓光戰鬥留下的痕跡依舊保留著,不過除此之外,破損之處也有不少。這塊空地,看樣子是學員們約架的首選。
由於是週末,昨晚基本上大部分學員都選擇了熬夜狂歡,這個時候基本上都在睡懶覺。因此,在空地上晨練之人不多。
風韌將披在身上的長袍疊好找了一處乾淨的草地放下後,就穿著一身無袖勁裝開始揮斥著自己的拳腳,同時開始吐納吸收清晨新生的天地靈氣。
一刻鐘後,風韌的動作緩了下來,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夥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三人清一色的執法隊打扮,手臂的袖章彰顯著他們的身份。而從他們的行走路線和目光來看,風韌能夠確定這些人就是朝自己來的。
“和我們走一趟吧,原因你自己清楚。”為首的一人站到風韌面前說道,語氣嚴肅不容抵抗。
風韌拿起放在草地上的長袍捧在手上說道“帶路吧。”
執法隊的人對於風韌的爽快倒是有些驚訝,他們從來沒見過哪位學員竟然連爭論一句都沒有就肯和他們走的。不過這樣倒是更合他們心意,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是雙方都願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