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音聞言終於神色好轉了一些,問道“那麼,你們準備這樣鎖他到什麼時候才肯放人?”
奧然微微一愣,他故作鎮定地笑道“不會多久。”
就在此刻,一個柔和的聲音隨即想起“沒關係的,其實這樣鎖著感覺倒是挺不錯。不知為什麼,這樣一來我倒是覺得心中平和了很多。”
聲音來處,自然是盤腿坐著的風韌。
“什麼時候醒的?”奧然有些詫異,沒想到風韌醒來竟然沒有引起自己的發現。
“不到一刻鐘吧,只是剛甦醒時對於你給我加上的這四條鎖鏈有些感興趣,從中傳遞到我體內的波動除去黑暗屬性的抑制作用外,還有著許多真氣恢復的增益效果,想必絕非凡品。”風韌睜開雙眼微笑著說道,不經意間瞥向顧雅音的一眼中充滿著欣喜。
奧然笑道“那當然,我又怎麼可能真正把你鎖起來呢?你那日倒下的時候體內瀰漫著大量的暗屬性之力,我怕直接施展光屬性進行淨化會傷到你,於是乎只好用這樣的方法。現在看來,你收穫可是不小。”
“不錯。”
風韌突然站起身來,那固定在他四肢上的鎖鏈竟然直接脫落掉在地上叮叮作響,微微活動一番身軀後隨手拔起了插在一旁的星塵淚,伸手緩緩從劍刃側面拂過,帶起點點流彩璀璨星光。
與其餘部將驚現的詫異不同,似乎奧然早就知道風韌能夠自己輕易掙脫那些鎖鏈的束縛,很是鎮定地回道“看樣子,這一次你可是因禍得福了。”
風韌點頭道“本身我體內緊箍咒為暗屬性的屏障就一直不穩固,再加上我有些時候迫不得已必須動用那股禁忌之力,導致這個埋在體內的隱患越來越嚴重,很有可能哪天就突然爆發反噬。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暫時無需考慮那個問題了。”
說話的同時,風韌再次運勁在自己體內檢視一番,不僅那日的創傷全部康復,而且周身經脈間流轉的真氣中光屬性更加濃郁純正,完全沒有絲毫不安穩的徵兆。另者,在他多次驅動下逐漸薄弱的屏障也終於再度鞏固,暗屬性的力量很是平靜地沉睡著。
“光與暗共同選擇了你,體內同時承載著兩股截然不同相斥之力,這根本不是奇蹟,而是禍端。精靈族一向追隨光明,憎惡黑暗。族規不可違背,既然你二者都有,那麼我們並不會對你不利,但是也不能再留你了。明日,還請二位離去。”奧然的逐客令之意很是明顯,倒是讓多迪有些不可思議。
風韌望了一眼顧雅音,兩人對視一笑。
“那是自然,我等也不便在這裡繼續打擾。”
……
次日,叢林邊緣處,奧然孤身一人看著眼前的風韌與顧雅音二人,友好一笑“沒辦法,多迪那幫人在拓輝部的勢力太大,我雖為先知依舊沒有合適地理由繼續留你們下來。只能說,保重了。今後,不管拓輝部別人怎麼看,我始終把你們二人當作朋友。”
風韌笑道“希望下次再見之時,你已經成為一位真正的先知大人。星塵淚我帶走了,放心吧,絕對不會有負它曾經的聖劍威名。”
說罷,他抬手在虛空中一指勾畫兩下,一柄淡銀色細劍被直接從破碎的空間中抽出,正是那柄星塵淚。精靈族的藏兵決並不複雜,經過一天的修煉,已然掌握了個大概。
奧然望著那柄瀰漫著奇異流光的細劍,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一掏,一枚古樸的儲物戒指遞到了風韌面前“幸不辱命,修好了。”
風韌接過戒指,並沒有立刻檢視,對於奧然的話可是深信不疑,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不用送了,畢竟你是先知,到時候再多些風言風語可不好。”
“不送也行,不過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昨夜你再次孤身進入了銘光靈碑內部,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奧然神秘一笑。
“那個嘛……就是利用星塵淚的力量制約了下那柄殘斷巨劍,短時間內想必拓輝部不會再出現什麼變故了。”風韌呵呵應付道,在場之人誰都可以聽出明顯話中有所隱瞞。
奧然也是不點破“既然如此,那麼好走不送。對了,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該告訴下我,你的真名究竟是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瞞著,似乎不太好吧?”
“風韌。”
“風韌?這個名字有點意思,我會記住的。”奧然嘀咕的同時一拄手杖,他身側的同時驟然螺旋出圈圈漣漪扭曲,直接撕裂開個口子帶著迅速模糊的身形憑空消失。
眼見奧然消失,風韌心中也是鬆了口氣,他倒還真是有些怕對方繼續追問下去,那個時候恐怕就不好繼續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