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咬著牙上前踏出,卻是一同出手,或拳或腳從不同方向圍攻那名女子,看架勢似乎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同時,從樓下走下來的那位公子摺扇一合,哼道“都是一群什麼樣的廢物,當初說好的做做樣子嚇唬一下就行,給本公子一個英雄救美的體現機會,這麼快就動手了,別說可能傷到那美人,本公子更是沒機會去,去……”
他的聲音突然停下,張著嘴沒有了下文,似乎想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卻也咽不下去。
醉仙樓門口,綠衣女子依舊婷婷聳立,而她身側之前攔路的幾人已是全部倒在地上痛哼不止。對於圍觀的人來說,他們看到的不過只是那幾人一同撲上,而後好像女子的身形泛起一陣朦朧虛影,再然後就是出手圍攻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具體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曾看清,而能夠知曉之人,也是心中暗暗詫異,不曾想到那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深藏不漏。
“還有別的人想要繼續試試嗎?”綠衣女子淡淡說道,她的目光掃視到哪一個方向,那個位置的圍觀人群便是畏懼地退後幾步。
雖然說,他們根本與此事無關。
“看來,是沒有了。”
女子轉身回到醉仙樓大門一側,重新將放在地上的食盒拾起。但是,她的動作卻又突然一晃,再次將食盒放下,神色微變“若是真有動手的意圖,何必如此躲躲藏藏,現身一見吧。我事情很忙的,一次性全部解決好了。”
隨著她不知究竟是對誰所說之話的聲音落下,一道身影突然從人群中穿出,雙手抱拳說道“在下受人所託,希望能夠請這位小姐去一個地方,情非得已,還望成全。”
“你情非得已便希望我成全,那麼我又找誰去成全呢?既然收錢辦事,哪來那麼多廢話,出手便是。交手中無非一縱一橫,贏的站著,輸的倒下。而敗者,自然只能聽從勝者處置。”綠衣女子轉身一望,稍微斜起的右手指間隱有勁氣凝聚。
眼前的這名對手絕非之前那幾個虛有其表的雜魚可比,容不得她不認真應對。
醉仙樓內,本身心中憤怒與失望同在的那位公子頓時又來了興趣,指著門外剛剛現身的那人,朝著身旁的隨從說道“沒想到他竟終於來了,我就說過吧,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本公子的邀請。”
而後,他也是躍出門去,指著那人喝道“薛鏗,想不到你還是答應了本公子的條件。很好,只要幫我把這位小姐請到我府上去,給你兒子治病的那幾種靈藥,本公子給你最好的!”
聞言,那名為薛鏗之人輕輕點頭。不過從他擺出架勢準備動手的樣子上來看,似乎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情願。
“原來如此……為了自己的孩子才不得不聽從這等紈絝的號令嗎?雖然可以稱得上是情有可原,但是堂堂八尺男兒,而且修為不凡,就真的會沒有別的方法,必須這樣不成?”女子一嘆,最後輕聲喃喃道“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會手下留情的。”
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時,她瞬間身形往後一退,探出的左手五指就勢一抓直接鎖在了那名公子咽喉上。此時,後者已然踏出了醉仙樓的店門,不再被那個不準動手的規矩所束縛,但是同樣也不受其庇護。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從心底裡討厭你這種人。”女子冷聲一哼,被她鎖住咽喉的公子自身也有界級實力,奈何修為不穩,更加上相距太遠,根本掙扎不得。
“放手。”
出聲的是那位薛鏗,同時他也是躍身竄出,翻手一掌凌空拍落,呼嘯風聲極為狂暴。僱主被制,他不得不上手便是動用真才實學,務必第一時間解決。
然而,那女子壓根不去躲避,拽著手中的公子甩臂一晃,將對方的身體當成盾牌擋在自己前方。
一瞬之間,薛鏗掌風一拐轟向側面虛空,完全不敢繼續劈落。
動作止住,他站在被挾持的那位公子背後,望著躲在另一側的女子,質問道“說好了動手比較的,你這又算什麼?”
“第一,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要與你較量。第二,似乎此處理虧的不是我,而是他吧?”冷笑的同時,女子又瞥了眼被她止住快要有些喘不過氣來的那名公子。卻也在那一刻,她留意到了對方拼著最後的幾絲力氣也要將手中的摺扇緩緩抬起。
不好!
念頭從腦海中閃爍而過的那一剎那,女子也是望見了幾點寒芒從摺扇中電射而出,速度奇快,更何況現在自己與那位公子的距離不足一米。
身形晃動往後一退,綠衣女子堪堪避開幾道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