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關上門。方兌自覺地跑到白板前面拿起板擦把白板給擦乾淨,方便隊長大人使用。
冷清風接過沈晉遞給他的筆,在白板上花了個時間軸。
時間的起點是二十多年前那個男童被戕害的時間,冷清風在這個時間點做了一個備註:兇手的孩子眼睛受損的時間。
丁靈凌插了一句:“兇手的孩子眼睛受到的傷肯定非常嚴重,不是移植眼角膜能解決得了的。”她隱隱感覺他孩子受的傷跟兇手本人脫不了關係,否則一個普通的父親又怎麼會堅持不懈地花上二十多年來做這種可怕的**實驗。
冷清風點頭贊同,換了一種顏色的筆把他們的猜測寫在了旁邊。
“接下來是我們發現的第二起被害案件,”冷清風在時間軸上花了一條長長的線,然後再末端戳了一個點做記號,附上了那案子的簡略資訊。
“最後就是現在石頂天和他奶奶的案子。”冷清風又在後面拉了一條線,寫上了今天剛剛發生的案子。
“冷隊,你還漏了一點。”林堯向上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睛說,“你忘了沈隊也遭到了襲擊,兇手在石頂天之後最後一個選擇下手的目標是沈隊,這是不是對研究他最新的下手目標有指導作用?”
冷清風點點頭,又在時間軸最後面加上了一小段,寫上了沈晉的名字,“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講出來大家一起分析分析,我們分析得越具體,就越方便隔壁同事縮小嫌疑目標。”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思路,鄭少楓一個人大咧咧地舉了爪子。
冷清風朝這個編外人士揚了揚下巴,讓他說。
“兇手每次作案都挖掉了被害人的雙眼,是不是表示他兒子的兩隻眼睛都壞掉了?”
楚僑捏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也有可能他的兒子只有一隻眼睛壞了,但綁架活人當實驗品工作量和危險度非常高,只用一隻眼睛划不來,另外一隻就只當是練手了。”
“他早年間可能很窮,但是現在手裡又有些餘錢,而且有車。”丁靈凌想起兇手給第一個孩子穿山寨版的童裝的事情,如今他賄賂醫院的工作人員隨手就給了幾百塊,而且將兩具屍體運送到那種偏遠的倉庫沒有車是不行的,所以嫌疑人可能買了自己的車或者在租車行租了一輛。
沈晉手指間飛快地轉著一支圓珠筆,這是他學生時代留下來的習慣,手裡有東西可以幫助他思考,“越是有錢就越因為無法治好自己的孩子而感覺責任和壓力重大嗎?我覺得兇手近日作案頻繁可能還另有原因。”
冷清風向來非常重視沈晉的思路,在隊裡開分析會的時候沈晉大多數時間都處於聆聽姿態聽取隊員的分析,但偶爾也會大膽做出猜測。他的直覺總是被印證是對的,所以他提出的觀點冷清風他們一般會優先考慮。
“他的兒子算算年紀應該跟沈隊差不多大,差不多到了結婚的年齡,會不會因為眼睛的原因找不到滿意的物件,所以兇手著急才加快了實驗的進度。”丁靈凌有這種猜測絕對是因為最近被她爸給逼得,天天三通電話逼問她有沒有找到男朋友,就好像她混進了一群男人堆裡工作不馬上撈到一個做男朋友就是她有問題似的。
“有可能,”方兌說,“我覺得還有可能是他兒子又遭遇了其他的變故,比如說生了重病快掛了之類的,他要趕在他兒子死之前讓他重見光明。”
沈晉攥著筆桿深思,如果一個孩子從小眼睛受到重創,長大後又生了重病快死了。做父親的人精神確實會奔潰。
冷清風點點頭,他們所有零散的猜測都在白板上寫了下來,讓林堯總結一下交給隔壁兩間辦公室裡奮鬥的猩猩們。
“那麼現在還是依原計劃行動,我和沈晉、鈴鐺去b市找第一個被害人的父母。林堯、方兌去c市把那邊案子的資料給帶回來。楚僑留在局裡驗屍,有了新進展及時通知我們。”冷清風把任務分配了下去,然後抓起外套準備帶著沈晉和丁靈凌出去。
“我!還有我啊!不要又把我忽略了!”鄭少楓眼看冷清風又把自己給忽略了,趕緊高高舉起爪子秀存在感。
冷清風張了張嘴,欲語又遲。鄭少楓頂多算是個‘家屬’,這次他請了很多外援來這邊幫忙,讓他們看見一個外人亂參與案子不好。
沈晉朝冷清風努努嘴,讓他不要打擊小盆友的積極性,隨便派他打打雜就好了,反正楚僑還留在局裡不是,有他看著鄭少楓,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冷清風被情人的眼神一勾,心神有些盪漾,思忖片刻,痛下決定,從皮夾裡掏出幾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