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得露出了森森白骨。
廠房是本市工業剛興起那會兒建的,如今已被廢棄許久。磚瓦結構的廠房經不起時間的摧殘,屋簷都已破敗不堪,偶爾有幾隻無家可歸的鳥孤零零地盤亙在工廠上方。頭一天剛下了場暴雨,屋簷上積累的雨水順著漏洞緩緩往下滲透,在地上形成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水窪。再有新的水珠滴下,‘滴答——滴答——’奏響��說睦終隆�
“媽呀,這地方鬼氣森森的,誰那麼變態到這種地方拋屍!”方兌抱著胳膊抱怨了一句,如今已快立秋,晝夜溫差很大。
楚僑拎著自己的寶貝驗屍箱從車裡走了出來,咧著嘴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似乎是對這個地方的氣氛感到很滿意。
眾人抖了一下,楚**醫這是找著家了……
林堯拍了一下方兌的腦袋教育道:“方兌兌,你也不是新來的小同志了,怎麼還會發出這種過於膚淺的感慨呢,嗯?變態不那麼變態他能叫‘變態’嗎?拋屍不拋在偏僻沒人的地方那還叫拋屍嗎?身為變態如果在鬧市拋屍那也太不專業了,得打回幼兒園重練!”
“哦……”方兌老老實實地認錯,“奴家還是太嫩了。”說罷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張紙巾充當手絹,悽悽慼慼地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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