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不願意與他的視線對上,夏伊朵驚訝的發現,他的珠子居然是純黑色的,那種純黑,就像是有一抹魔氣在裡頭環繞,古怪的很。
夏伊朵多看了兩眼後就覺得身體不適,便再也沒有去看,果然,身心馬上一下子就舒暢了。
她暗暗蹙眉,這個男人有古怪!
“咳咳……”老族長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唇邊的兩撇白鬍子頓時跟著上上下下,模樣有些滑稽,不過此時的眾人視線都不在這個焦點上,自然也沒有心情笑。
似乎是察覺到過於激動了,底下的眾人默默的禁了口,當中的一個漢子更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然後一拍大腿道:“老族長,我們敬重您,所以才希望由您來給我們主持公道,這些年您為我們族人做的事情我們自然記在心裡,不會忘恩負義的,只是,這次實在是事態嚴重,如果不是因為事情太過嚴重的話,我們也不希望這樣——”
“對啊對啊……”聽見漢子這一番中肯的話,底下的眾人交頭接耳的附和,一個角落處的女人更是默默的抹了一把眼淚,“我的兒子啊……”
這一聲更讓大家的視線跟著轉過去,當看清了那個女人的長相後,眾人又是默默的嘆了一口長氣。
說來也是悲催,這個女人在生下兒子後,丈夫就去世了,聽老人家說她生來剋夫,所以把丈夫給剋死了,也是因為如此,沒有人願意再娶她,導致她這些年跟兒子相依為命,好再也就這麼過來了,結果沒想到,她兒子正是那失蹤的五人之中的一個……於是,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老族長渾濁而又精明的雙眼掃過底下的眾人,良久只是輕嘆了口氣,那一聲長長的嘆氣聲似乎像是一個人極度無力時而發出的喘息聲,“都回去吧,大家先回去再說,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只是這事兒急不來,所以大家先回去耐心等待,放心吧,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眾人面面相覷,老族長既然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再咄咄逼人,就顯得他們不客氣了。
是以,眾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番後,紛紛按照秩序,一個個走出了宗祠外。
期間,老族長望著他底下的子民們走出宗祠外,那雪白眉毛下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前方,一直沒有渙散過。
夏伊朵自然是跟著這道人潮而去,臨走前,她似乎感覺有人在盯著她,卻在回過身來後,再度發現那股視線消失了,她以為這是她的錯覺,便也沒有太過在意。
而在宗祠內的人們紛紛退去後,老族長這才用意味深長的視線瞧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走吧!”
“是!”男人答應一聲,立刻上前扶住了老族長的手臂,而在他這一動之間,老族長自然看到了他掌心內那光滑的一片,雖然同樣是黝黑的手掌,可是他卻發現,原來應該長在他手心裡的那道疤卻不見了。那道疤,應該是在他小時候拿刀拿傷的,可是,現在卻不見了……
老族長默默的將自己看到的資訊記錄進腦海裡,然後不動聲色的由著男人的攙扶往宗祠後走去。
夏伊朵是跟著五叔回去的,而在路上,那個叫李橋的男人,一直在嘮嘮叨叨,大抵是大頭家的事兒啦,阿牛又跟著出事啦,還有各種漕心的事兒……
第71章 ; ;被威脅
五叔都是一路沉默,隨著李橋在邊上嘮嘮叨叨,一句話都沒說。
夏伊朵倒是耳朵都要起繭了,不時用眼睛瞪一下身邊的男人,就不明白世界上為啥有這麼囉嗦的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一樣,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好在夏伊朵忍無可忍無法忍下去的時候,酒店也終於到了,五叔開口說出了他這一路來的第一句話,拍了拍李橋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道:“娃子,你先回去吧,我這邊已經知道了!”夏伊朵發現他在吩咐李橋的時候,倒像個正常人了,不像跟他們說話一樣,總是陰陽怪氣的,好幾次都差點嚇死她。
“五叔……”握著後者那雙蒼老粗糙的手掌,李橋的兩眼那個淚汪汪,就差擠出水花了。
“聽話,這些事兒不歸你管,五叔不是一早說過,在管別人家的事兒前,先把你自己整明白了。這段日子,就不要出去了,”
李橋還準備說話,已經被五叔快速打斷,順手一拍後者的肩膀,五叔表現的極為大氣豪爽,“去吧,聽我的,準沒錯!”
“我……”李橋就差擠出眼淚來了,卻只見到五叔對著他揮揮手,示意他趕緊的回去。這才狠狠的一抹了把眼淚,拖著一條腿兒,一撅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