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逛逛。”
“去哪裡?”她跟著笑。
“哪裡都好!”
於是,他們繞遍整個臺北市,在市立美術館前大吃漢堡、到藝廊看畫展、在各大百貨公司閒逛,最後還搭捷運到淡水看夕陽……
一整天,於慎言拋開心中的藩蘺,只是盡情地歡笑。他們穿著輕便的服裝,心情也跟著年輕起來,兩人在小麵攤吃麵,旁若無人,一點也不隱藏彼此相愛的事實。當夕陽快沉入海平面的那一剎那,鍾肯對著大海大喊:“於慎言,我愛你——”,把她喊得又羞又開心。
誰說年輕無法重來?只要常保赤子之心,每個人都是這大千世界裡的彼得潘,有權恣意遨遊。
年齡只是上帝給人的計時器,真正的年輪,永遠在每個人心裡,只有自己可以畫上刻度。
他們九點左右才回到家,美麗的儷人行終於結束,於慎言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直呼累壞了。
“我只想好好睡一下,連樓梯也上不去了!”
“別指望我會揹你上樓,於小姐。”鍾肯也累垮了。
“不希罕!我今晚就睡這裡,不煩勞你那把老骨頭了。”她譏笑道。
“老骨頭?我硬朗得還能帶你上床!”他用眼神挑釁。
“騙人!”
“不相信?”
“哼!”
“那就試試!”說著,他真的撲向她。
“啊!別鬧了!”她笑著大喊。
正當鍾肯玩興剛起,電話鈴聲破壞了這份情調,鍾肯拿起話筒,沒好氣地問:
“喂?”
“肯?”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伊蓮娜?”鍾肯臉色一變。
於慎言一整天的好心情全飛了。
“快……來……我……我吃了……一整瓶安眠藥……我想見你……”伊蓮娜虛弱的聲音讓鍾肯腦中警鈴大作。
“什麼?你幹什麼做傻事?”他著急地怒斥。
“求你……我好累……肯……”
“你住哪一家飯店?”他急急地問。
她說出一家大飯店的名稱。
“等我,別讓自己睡著!千萬要等我!”鍾肯對著話筒大叫。
於慎言被他焦灼的神情燙傷了心,他……還是很在乎伊蓮娜?
“伊蓮娜服藥自盡,我去看看她!”說完,他擁了擁於慎言的肩就衝出門外。
“鍾肯……”好像就要發生什麼事了……
於慎言怔促地看著窗外,心彷彿也被帶走了。
鍾肯直奔伊蓮娜下榻的飯店,問出她的房間號碼,立刻搭電梯來到她的房門外,拼命敲著門,大喊:“伊蓮娜!是我,我是鍾肯!”
沒有人應門,他旋開沒有上鎖的門,奔了進去,想找尋伊蓮娜的人影,卻赫然看見在電話裡已奄奄一息的她,僅著黑色蕾絲睡衣,胴體若隱若現,精神奕奕地坐在一把藤椅上,衝著他微笑。
“你來了?”她嫵媚地揚起唇角。
鍾肯愣在當場,短短几秒他就明瞭發生了什麼事。
“你騙我?”她竟敢耍他?
“不這樣你會來嗎?”她站起來,踱到他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語氣森冷,一顆心差點無法適應從沸騰降到冰點。
“我要你,還有……”
“還有我的研究資料,這才是重點吧!”他冷笑。
“你早就知道了?”伊蓮娜也不訝異,抿嘴一笑,風情萬種地勾住他的頸子。
“我還知道是誰指使你來的。”他文風不動,低頭看著她美豔的臉龐。
“是嗎?”她笑著。
“你這一年來追著我不放,應該是為了那份能控制人腦的特異香水研究資料,而不是為了我。”他點明她的企圖。
“我的幕後贊助人的確要你的研究結果,但我是為了你才來的。”她用手指撫摸著他性感的唇。
“那很抱歉,你兩樣都要不到。”他拉下她的手,推開她,轉身走向房門。
“站住,你來了就別想走!”她在他身後喝道。
鍾肯慢慢轉過身,看見她手裡的槍,也不吃驚,只是冷冷地道:“你以為幕後贊助你的黑手黨是真的器重你嗎?他們只是在利用你,當你替他們完成任務後,你會像垃圾一樣被遺棄,比你美麗的女人到處都有,要再捧個香水女神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住口!”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