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次回來,她遺失了一顆心。
“姊!”老三于慎行開門時壓根兒沒想到來人會是離開月餘的大姊,驚得連忙把手裡的煙熄掉。
她徑自走進熟悉的家,對亂七八糟的客廳視而不見,心神不定地進入她的臥室。
“大姊回來了!”于慎行大聲傳令。
於慎知和於慎謀不約而同地跑出房間,驚問:“大姊回來了?”
于慎行朝她的房間努努嘴,神情頗為奇特。
於慎知推開她的房門,高興地說:“姊,你可回來了!少了你,這個家一點都不像個家了。”
於慎言開啟落地窗,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頭,沒有理會他的話。
他感覺到她的反常,不安地回頭看了老三一眼。
于慎行聳聳肩,意思是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四於慎謀觀察了片刻,才開口道:“你不是不回來了?幹嘛?回來療傷的嗎?”
另外兩個男人同時拍了他的頭。
於慎言轉過身,輕聲道:“我很好。你們出去,讓我靜一靜吧!”
如此哀怨、溫婉的語氣,一點也不像他們記憶中的大姊,他們三人面面相覷,都不敢招惹她,乖乖地退出房間,來到客廳嘀咕。
“老姊是怎麼了?”于慎行搔搔頭問。
“她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完全變了一個人。”於慎知蹙著濃眉不解。
“這還用想?女人會有這種表情,肯定和愛情有關。”於慎謀老成地說。
“你怎麼知道?”兩上當哥哥的同時請教。
“小說上寫的啊!眼神怨懟,哀聲嘆氣,眉間心上全寫著愁字,無法排遣的落寞盡形於色……”於慎謀像在背臺詞。
“得了,這些句子你是從哪裡看來的?老姊怎麼可能談戀愛?從我懂事以來,她身邊只出現比她小的男人,而她又恨死那些不成熟的橡皮糖。”於慎知啐道。
“說不定真命天子出現了。”於慎謀道。
“嗯,有可能!可是,看樣子不是個順利的戀情……”于慎行轉頭看著她的房門。
“她是被傷了心才回來的,可不是想念我們三個弟弟。”於慎謀說得很白。
“你就不能少說幾句?”於慎知又拍了他的頭。這小鬼的話常常直接得教人聽不下去。
“這種陰陽怪氣的女人萬萬不能招惹,我們這下慘了!”于慎行哀嘆道。
“最好先把房子打掃乾淨,否則心情不好的她抓不準什麼時候拿咱們洩恨。”於慎知看了有如垃圾場的客廳一眼。
“整理房子?”于慎行痛苦地大叫。
“沒錯。請你把囤積了四十多天的垃圾清出來!”於慎知端起做哥哥的架子。
“媽啊!”于慎行最懶得做這種事了。
一向自律的於慎謀冷笑道:“叫媽也沒用,誰教你平時不整理,活該!”
“臭小鬼,別以為你房間乾淨就偷笑,別忘了,逼走老姊的可是你哦?”于慎行罵道。
“我只不過替你們把話說出來而已,大姊不會怪我的。”於慎謀笑著說完便拿起他的書本走進他那間一塵不染的臥室。
“嘖,我怎麼會有這種弟弟?”于慎行翻了個白眼。
就在他們賣力清掃的時候,於慎言洗定澡走出來,笑著對他們說:“肚子好餓,誰去買點東西回來吃吧?”
這下子,他們更加確定她有問題了。大姊什麼時候會好心地讓他們出去買消夜吃?她不是堅持自己煮,就是要他們忍耐,從不讓他們有機會吃外頭的東西解饞。
她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希望她不會遷怒。他們互望了一眼,彼此自求多福。
就這樣,三兄弟在驚疑中小心翼翼地陪著他們的大姊度過了一個詭異的夜晚。
在醫院陪伊蓮娜的鐘肯,利用她睡著時回家一趟,他有些話想對於慎言說,然而,一回到別墅他就覺得不對勁,屋裡沒亮燈,於慎言不可能這麼早就睡了,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衝上二樓開啟了她的房間,裡頭果真沒人!
“慎言!”他在樓梯口大喊著,但偌大的房子裡只有他的回聲,沒有她的氣息。
他心中一緊,衝進房裡開啟她的衣櫃,所有的衣服都被拿走了,連同浴室裡的漱口杯和牙刷、鏡子前的化妝品,還有那個令他又氣又恨的警鈴鬧鐘……
桌子上,只有一瓶他聖誕夜送給她的“Ken”香水,她連這個都還給他了。
慎言……他在心裡喚著她,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