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的慘叫聲從巷道里響起，豆大的粗汗從鐵男額頭冒出，陣陣刺痛從左手手臂襲來，令他痛不欲生。
他的左臂同樣骨折了！
“你不是想單挑嗎，再來。”黑衣人又說道。
鐵男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雙手已經都骨折了，根本不能再打架，默默站在原地，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不敢再說半句。
“不打了？”黑衣人又問。
“不……不打了……”鐵男顫聲道，“我……我打不過你……”
“就是因為你打不過我，我才要打你的。”黑衣人道，“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
鐵男心下一顫，這黑衣人這一句話讓他不寒而慄，趕緊求饒道：“這位黑衣人……大哥，我……我真不想再打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黑衣人冷聲道：“當混混本來就是死路一條，哪來生路？”
“大……大哥，我改！我不當混混了。”鐵男下意識地說道，如果是以前，這種話他是不可能說得出口的，只是此時的他腦子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什麼都顧不上，只想保命。
剛剛黑衣人兩次輕描淡寫的出手，便打折了鐵男的兩條手臂。鐵男心裡很清楚，眼前這個黑衣人如果想殺他，易如反掌。
“大哥，我知道錯了。”鐵男懇求道，“請你放我一馬……將來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做牛做馬？很抱歉，我對養寵物沒什麼興趣。”
說完，黑衣人身影一閃，朝鐵男掠去，右臂一揮，夾住鐵男的脖子，將鐵男整個人朝前拖了出去。
黑衣人陡然加速，拖著鐵男在巷道里奔行，速度越來越快，片刻之間，已經將飛馳過百米的距離。
忽然，黑衣人手臂一甩，就像扔鐵餅一樣將鐵男扔了出去，只見鐵男被丟飛到半空中，在慣性的作用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朝後方飛摔而去，嘭的一聲，重重撞到十米之外的牆壁上，反彈，又跌落下來，臉部直接磕到地面上。
“咳咳咳！”
鐵男一陣痛咳，他想爬起，只是雙臂已經被打折，根本爬不起來。
沙沙沙，黑衣人走了過來。
“大……大哥，別……別殺我！”鐵男極度驚恐，蜷縮到角落裡，“求你別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全聽你的，求你放我一條狗命……”
黑衣人走到鐵男面前，蹲下身子，問道：“現在什麼感覺，說來聽聽。”
鐵男身子劇烈顫慄，恐懼襲遍全身，第一次感覺死亡距離自己這麼近：“我……我不想死……求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了……”
“真的讓你幹什麼都行？”黑衣人淡淡地問。
“是，幹什麼都行！”
“如果我讓你強－奸母豬呢？”
“強－奸母豬？”鐵男一愣，片刻的遲疑後，連忙點頭，“行，只要能活命，讓我做什麼都行。”
“但願你說到做到。”
說完，黑衣人忽然扣住鐵男的左臂，猛地往外一扯，反向一擰，一串骨骼聲響起。
“啊！！”
鐵男的慘叫聲還沒消失，黑衣已經又抓起鐵男的右臂，重複相同的步驟。
“啊！！”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
“當混混是沒有前途的，明天去找一份正規的工作，重新做人。”
說完，黑衣人便站起身，腳下一動，嗖的一聲，化為一道黑影，速速離去，片刻之間，便消失在巷道的盡頭……
黑衣人離開後，鐵男依然蜷縮在巷道的角落裡，驚恐之意久久無法散去，直到半個多小時後，他才慢慢平靜下來。
“找一份正規工作？”
鐵男腦海裡反覆縈繞著黑衣人臨走前這一句話，“黑衣人讓我去找正規的工作？”
鐵男本以為黑衣人是來殺他的，直到現在才發現，黑衣人是來勸他迴歸正途，重新做人的。
“嗯？”
這時，鐵男意外地發現自己雙臂又能動了。
“是黑衣人幫我重新接上骨頭的？”
鐵男怔了怔，目光望向巷道前方，又看了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這個黑衣人神出鬼沒，他到底是什麼人？”
……
深夜。
嗖！
黑影猶如旋風般掠過，穿過小說街，閃電來至流星書吧門口時，停了下來。
“呼——”
劉星稍稍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