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西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只聽“啪”的一聲。她的視線裡便多了一張卡。
而且,好巧不巧,那張卡就落在她腳邊。
她略微有些艱難的拾起,“這是我嗎?”
其實,並非是卡。而是一張身份證,上面女子的輪廓與鏡中自己重合。
葉梓宸看著女子端祥著身份證,一切似乎要順理成章。他嚥了口唾液,“是的。”
“原來,我叫蕭荷啊。”女子嘻嘻的笑著,還晃晃了手中的身份證。可,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咕嚕聲蓋過。
“呵呵,不好意思。我餓了。”女子揉了揉肚子,一臉尷尬。
他卻是毫不在意,拉著她坐到床邊,溫溫的開口“你剛醒,不適合吃這些油膩的東西。我讓溫姨給你做些清淡的點。”
不知為何,她卻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理發酵,急切的想要噴洩出來。又好像只是單純不明白,他對她的好,究竟是為什麼?
“我們又是什麼關係?”
一句話就這樣冷冷的衝了出來,中間甚至夾雜一些說不出的怒意。
“你是我妻子!”
他答,與生俱來般的熟稔與理所當然。
是的,她是他的妻子。
他們之間,有過婚禮,有過註冊。所有夫妻該有,他們都有;所有夫妻不該有,他們也有。
莫名的,她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很複雜。有些鄭重,有些怨恨,可能還有些陰狠。
明明他說話的樣子很溫潤,出口的話也很平淡。
她想,她可能是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奇怪的夢,所以才會的夢醒的時候,腦袋不靈光,想些亂七八糟的。
“你是說,我是你妻子?”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有些遲疑的開口。
看得出,她並不是十分相信他的話。
也是,她向來如此小心翼翼。
想起她的過去,心有些疼。
他輕笑,執起她的手,低頭吻了吻,才道:“對,你是我的妻子,如假包換。”
“有證據嗎?”
腦袋依舊如此靈活,絲毫都不會讓自己吃虧。他懸著的心總算歇了歇,伸手從口袋裡拿了一個小本子。
結婚證!
好吧,你到底有多急啊,隨身帶著結婚證!
蕭荷接過紅色的小本,翻了翻。其實,完全不用看。你一說,別人就能拿出來的,要麼早就準備好的,要麼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而,她其實對他有種說不清楚的熟悉感。她想,她該信他!
“你剛醒,吃點東西再看”葉梓宸扯過證書,扶著她在床上躺好。
可能是身體的原因,她挨著床神色就有些睏倦。
給她掖好被角,才出去。
她怎麼會失憶?
書房內,咖啡的香氣氤氳成霧,他衝了杯咖啡遞給溫蔓。
其實,溫蔓早已做好了餐點。想必她也拿過其他的,只是到底是傷了右手,所以後來才挑了輕易能拿的雞腿。
想到一個小時前,她小口小口的嚥著粥,然後沉穩的呼吸,靜靜安睡,就在他的眼前,一顆心便柔軟的一塌糊塗。
本想再守會兒,但有些事情,卻刻不容緩。
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自己也端起另一杯。
“溫姨,謝謝您!”
溫蔓接過咖啡,聞言和藹的笑了,“不用謝我。”
她說的是實話,接到電話時,她就等在這裡。待看到他抱著滿身是血的女子時,憑著多年來的經驗,她就果斷的判定:這人,她救不了!
不說,她身上別的傷,單單那胸口的傷,就足以致命!
不偏不倚,正中心臟。
如此精準的槍法,縱使她醫術再好,但回春這技術,她又非華佗再世,如何能辦到!
那時,怎麼說呢?
也許,是被他眉宇間的陰鷙嚇到;也許,只想延緩絕望的到來;也許,其實,她其實潛意識裡也覺得,她還活著。不為別的,只為他當時的表情。
給她動手術的時候,她才驚奇的發現:她活著!
只因她的心臟異於常人,略微偏右,卻也在偏移的尺寸間,子彈反而並沒有對心臟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可,這並不是最奇特的。
取子彈的時候,她就發現射中她的子彈有些詭異。
她是醫生,但卻不是變通的外科醫生。年輕的時候,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