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認為我們可以好好的和第二個凱臣交個朋友。”展令揚向來就是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傢伙。
“令揚?!”
向以農才想反對,便給另外四個人八隻手硬給捂住嘴,強迫“失聲”。
展令揚繼續發表他的高見,“第二個凱臣一定很孤獨寂寞,我想他的本性並不壞,只是很想和人做朋友,希望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承認他的存在,說穿了,他就像個單純天真的小孩,渴望著別人的關愛和注意,就這麼單純的希望而已。換個角度看的話,他也是我們所熟悉的凱臣的一部分,不是嗎?”
“我贊成令揚的說法。”南宮烈首先投贊同票。
“我也贊成!”
曲希瑞和雷君凡也先後表示認同。
剩下向以農躊躇了須臾,才說:“你們打算如何告訴凱臣這件事?或者瞞著他?”
“別忘了,互相欺騙並不合我們的遊戲規則。”展令揚提醒大家。
“那就是實話實說囉!”
安凱臣一直到隔天早上才醒來,而且一醒來便對著守在他身邊一夜的五個好夥伴說:“我已經知道有另一個我存在,也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他出乎意料的反應雖然讓曲希瑞他們感到詫異,五個人想了一夜的臺詞全都派不上用場了,但他們反而鬆了一口氣,這麼一來,事情就更好辦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說說感想如何?”從昨天安凱臣昏睡以前,到另一個安凱臣出現,一直到今天重新面對他們所熟悉的安凱臣,展令揚的態度始終都未曾改變。
曲希瑞、南宮烈、向以農和雷君凡因而更加喜歡這個超級大怪胎,總覺得只要和令揚在一起,就算再遇到更離奇難解的事,也都能迎刃而解。並不是因為他們認為令揚是萬能的,而是因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會產生一種強烈的信心和勇氣,真是不可思議哪!
安凱臣平常就屬於臉部表情缺乏變化的人,此刻的他,看起來更是冷得像戴了一副鐵皮面具般,從他那張幾近無感情的臉上,根本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經過了五分鐘,安凱臣還是未發一言,只是倏地跳下床,開啟衣櫥,開始整理衣物。
“嗨!安大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準備去旅行嗎?”展令揚的屁屁老實不客氣的重重坐在安凱臣放在床上的大型旅行箱上,像生了根一樣,動也不動。
安凱臣並沒有因為展令揚的動作而停止整理衣物的手,“我要辦休學離開這裡!”
“凱臣?!”性子最衝動、和他相處最久的向以農激動的大吼。
雷君凡快手快腳的阻止他,示意他先冷靜下來,看看令揚如何處理再做打算。
展令揚舒舒服服的坐在旅行箱上,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你要走,我是不反對啦!不過你捨得放棄刺激好玩又新鮮的生活,再回到過去那種令你感到無聊的無趣生活嗎?或者你打算要把”異人館“裡所有的發明物也一起帶回去,重新組合,再自己造一個新的”異人館“?還是——”
“不要再說了!”安凱臣重重的向衣櫥門板捶了一記,可憐的門板,被打成一級內傷。“為什麼你們還表現得若無其事,難道你們不覺得我是一個怪物,不怕我會傷害你們?!那傢伙的所作所為我根本無力控制,你們——”
“展令揚水蛭”不知何時以極大的吸力,吸附在安凱臣背上,兩隻章魚般的手繞過肩膀,從背後緊緊圈住安凱臣。
“老兄,你是頭殼壞掉了嗎?你就是你,不管如何改變,你還是你,是我們的好夥伴,聽清楚了嗎?”
老天!這個渾小子,他說這些話時,非得用令人頭皮發麻的嗲聲說不可嗎?一旁觀戰的四位“觀眾”紛紛在心中罵個沒完。
展令揚的話對安凱臣起了不小的作用。“難道你們不會覺得和我在一起很可怕,我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爆炸,把你們炸得傷痕累累!”
“這樣生活才夠刺激有趣啊!”向以農如是說。
“你們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你本來就很奇怪了,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南宮烈驚叫——用“誇張法”。
“我不是在開玩笑,另一個我究竟會如何對你們,我完全沒有把握。”
“你又不是管家公,管那麼多閒事幹嘛!”曲希瑞接著說。
“我是怕傷到你們啊!”這幾個小子非要逼我說出這種噁心巴啦的話來不可嗎?安凱臣漲紅了一張熱呼呼的臉,眼底的恐慌不安倒是比方才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