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纏上他的?通常只有女人纏他,沒有他纏人的道理,但是她的沒有回應,讓他很想纏上她問個清楚。
問她對他是怎樣的感覺?
錯,他要問她那天留下的字條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剩下的錢當他的夜渡資啊?她是把他華百嶽當成什麼了?
打那一夜過後,他夜夜在夜店裡等候她的大駕光臨,豈料她像是自人間蒸發了,問裡夜店裡的人,也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說她是張生面孔。
於是,他在各大家夜店尋找她的身影,將近一個月了,沒有半點她的訊息,倒沒想到會在會議室上看見她,而她成了大哥的秘書。
“可以。”斐玉頡必恭必敬地道,壓根沒將他黑一半的駭人氣勢看在眼裡。“只是,三哥今天只有一個人嗎?”
咻的一聲,華百嶽聽見理智自體內飛離的聲音。
華百嶽深呼吸一口。“你沒瞧見玫瑰花,是不是?”他暴喝一聲,聲響之大竟掩過外場的DJ音樂,引來側目。
找碴啊?眼睛是瞎了不成?
剛才不是還提醒他,他快要把玫瑰花給扯爛了?
有人會沒事帶一把醒目的玫瑰花到夜店?神經病啊!
“是是是,我錯了,我跟三哥賠罪。”接連踩中地雷,斐玉頡真氣自己的不長眼。“阿兵,給三哥來杯環遊世界。”
“不要叫我阿兵。”調酒師兵溯刁著煙,冷著臉瞪著他。
“有什麼關係嘛?這樣比較親切。”斐玉頡嘻皮笑臉得很。
兵溯不理他,逕自調起酒,瞬間,整個吧檯安靜了下來,不,不只,就連外場都靜默了起來。
DJ熱鬧的音樂依舊,但是外場狂歡跳舞的人卻靜了。
華百嶽不解地睇向外場,發覺眾人都看向大門的方向,他不由地調動視線,突地瞧見她的身影。
包包頭已經卸下,一頭大波浪的長髮搖曳著,儘管身上穿著略微寬鬆的套裝,儘管裙子的長度過膝,但是她內斂沉穩的氣質加上那張淺妝即豔的迷人臉龐,依舊在瞬間吸引眾人目光。
她的美,不光只是在皮相,而從指尖到腳底莫不腳現出洗練的美。
很難令人忽視她的存在。
他的心,不自覺地怦跳。
就見她直步走來,妖嬈的眼在短暫搜尋之後,隨即瞧見坐在吧檯的他,步伐堅定地朝他而來,將手上的公事包擱到一旁,隨即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給我一杯威士忌。”圓潤的嗓音朝吧檯輕逸,她隨即轉過身正視著華百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呃……”喂,會不會太開門見山了?給他一點心理準備行不行?
他原本以為她不會來了,所以這一束玫瑰花都已經被他揉爛得差不多了,還要不要送啊?
“請問到底有什麼事?”姚麗嚴略微不耐地道。
喂,會不會太不客氣了?“還能有什麼事?”
“什麼意思?”她反問。
“就是……”話才翻到舌尖,眼角餘光瞥見斐玉頡很不知死活地躲在一旁偷聽,他隨即丟了個兇狠的目光過去,斐玉頡收到之後,立即識相地連退數步,乾脆混進外場。
兵溯擱下了酒杯,也很識相地退到吧檯另一頭。
“我是約你十點,你怎麼會這個時候來?店都快要打烊了。”華百嶽故作冷靜地問,卻發覺自己的雙手竟有些微顫。
見鬼了,他是怎麼了?
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那時候連抖都沒抖過,如今,他不僅抖了,甚至還緊張得口乾舌燥。
“不好意思,董事長準備了一個提議案,準備明天進董事會說明,我為了把所需要用的資料整理好,一直和董事長準備到剛才,現在才趕過來。”姚麗言回得頭頭是道。
但是聽在他的耳裡,卻像是拐彎抹角地罵他是個不知長進的敗家子。
是,他是準時五點下班,那又怎樣?他並沒有蹺班啊。
華百嶽輕咳了幾聲,準備轉移話題。“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姚麗言挑起好看的眉。“我當然知道你是時尚櫥窗的董事長,業績一路扶搖直上,遠遠超過其他百貨業。你是希望我尊稱你一聲董事長嗎?”
“不需要,我只是在問你,你記不記得我是誰?”他不禁低咆。
她是故意的還是假裝聽不懂?
“要是不記得,我怎麼會來?”她拿起寬口酒杯輕呷一口,“我剛才不是問你了嗎?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