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住下等她回來就好了。”
他說要在這裡住下的時候,表情是如此的自然,彷彿住在這裡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而這棟別墅的主人其實另有其人的事實,不過都是浮雲罷了。
約翰驚詫地看著季爵,剛剛張開嘴巴,還沒吐出話來,季爵就徑直繞過他,走進了大門,而他身邊的保鏢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手上的傘舉在主子的頭頂上,生怕將主子的外套打溼了,而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也在季爵步入別墅大門後開走了。
約翰舉著傘的手顫了一下,驚訝地看著那個穩步前行、彷彿是在自己家般愜意自在的背影,心裡的情緒是說不出的複雜。但是他是不可能做出無禮地要求這位博安特少爺離開的,所以他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安排他住下了,不過倒是不知道,如果小姐回來,看到家裡突然多了一個大活人,還是她一直敬而遠之的博安特少爺,不知心裡是作何感想。
“哎。”約翰嘆了口氣,一手舉著傘,一手拄著手杖,慢慢跟上了季爵的腳步。
約翰也走進去之後,保衛室的保全將大門關上了,而仍然頂著公文包在外面站著淋雨的弗蘭克,早已經被無視得徹底。
遠在京城的顧秣並不知道季爵已經為了自己特意飛到中國,並且還在自己的別墅住下了,她依然在那座老舊的四合院裡過著舒適的生活。雖然她回到國內,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沒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因為科尼利厄斯家族一直忽略了對亞洲區產業的打理,所以她這次來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整理好亞洲區的所有產業,並且送回歐洲主宅的長老院給那群老頭子們過目。
當然,顧秣是不用自己出門的,她手下的金融團隊已經飛到全國各地,親自整理並管制了科尼利厄斯的家族產業,透過視訊會議彙報給顧秣,再由顧秣作出評價判斷。只有到了京城的這幾天,顧秣才算是真正的休息了下來,沒有處理家族的任何事情,那些繁瑣的事務都被她拋諸腦後,也就勉勉強強算是在度假了吧。
這天,秦維辛臨近中午要吃飯的時候,來到了顧秣家,說是知道顧秣要走了,準備請他們去吃飯。顧秣倒也沒有拒絕,她今天本來就沒有做飯,因為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所以她一開始就打算今天中午要帶墨墨和蓮出去吃地道的京城菜。
最近幾天顧秣雖然也帶墨墨和蓮出去逛了逛,但是都是按照顧秣熟悉的路線走的,倒也沒有發現京城有什麼變化,現在是秦維辛開車帶他們出門,顧秣這才發現,原來京城的變化竟然是如此巨大——原來六年,真的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可以改變如此多的東西。
秦維辛帶他們去的一個地方,並不起眼,連去往自己的路都是七拐八拐很偏僻,連顧秣這個從小在京城長大的人都繞暈了。等到了這裡,他們才發現,原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店,竟然是座無虛席,生意如此火爆。
看一家店,不是看它的裝修,而是看它的客流量,你就知道這家店的菜味道如何了。
而這家店站在外面招呼客人的老闆一看到秦維辛,頓時眼睛一亮,隔了老遠就高聲喊道:“哎!秦少!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店來啊!”
“這不是帶朋友來照顧你生意了嗎?”秦維辛走到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和他年紀相差無幾的老闆身板,抬手捶了捶他的肩膀,親暱之意一覽無遺。
“你朋友啊……”那老闆越過他看向顧秣三人,打量的眼神中有幾分奇怪,“倒是沒見過你的這個朋友……”他說著,特意降低了音量,“嘿,你不會是對那個女的有意思吧,雖然長相是漂亮,而且也特有氣質,但怎麼說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吧……”
“你小子,唧唧歪歪什麼呢。”秦維辛笑罵了他一句,“我倒是想呢,人家不一定肯啊!”
“哇!”那年輕老闆看向顧秣的眼神頓時變得崇拜起來,“能在你秦大少面前把持住,這個小姐姐不簡單哦!”
秦維辛下意識側頭瞥了顧秣一眼,在心裡嘆了口氣,轉過頭對這個年輕老闆說:“行了行了!別說那些廢話了!你店裡還有位嗎?”
“有,當然有!二樓的包間都留著呢!就等著你們幾位大爺大駕光臨呢!”
“哈哈!那走吧!”
後來那老闆親自將他們送到了二樓,並且叫大廚給他們炒了幾個選單上根本沒有的特色菜,才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這個老闆很年輕,看起來也很爽朗,舉手投足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快,可是又有誰能夠想到他其實是個殘疾人,連走路都有些吃力,一跛一跛地走呢。
“你朋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