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為什麼要玩我?為什麼為什麼?”慶陽格格激烈泣訴,使勁跺腳。
百猊傷腦筋地看著切齒憤恨的淚人兒,平日見她不管什麼時候都像趾高氣揚的皇太后,倒還不曾見過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
“好啦,別哭了,是你自己說要跟我去揚州的,我沒有拒絕卻讓你說成我是為了利用你,我也很無辜啊!”他無奈地蹙眉苦笑,確實一臉挺無辜的表情。
“那為什麼要對我兇巴巴的?還故意帶那個臭丫頭來氣我!”她戴著長長護套的食指不客氣的指向瑞思麗。
瑞思麗像被人一劍刺來似的,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我要帶什麼人上船用不著經過你的批准吧?”百猊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怒意又被慶陽挑起了。
這句話對自小就被嬌寵上天的慶陽格格而言無疑又是一大冒犯。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兩家有意結親的事嗎?為什麼要說這些話故意氣我?”她愈喊愈火大。“就算你將來要納側福晉也得經過我的同意,一個小小的侍女當然更不用說呀!”
“我好象沒有說過要娶你。”百猊揉著額角皺眉,狀似苦思。
“你不想娶我?”慶陽格格震驚的神情彷佛見到山崩地裂。
“四格格,你的脾氣最好改一改,不然全京城不會有一個男人敢娶你。”他悠然摩挲著下顎淺笑。
“不想娶我為什麼不明說,你把我當傻瓜嗎?”慶陽格格顫聲怒問。
“我曾經暗示過了,只是你們父女兩個似乎從沒有死心過。”百猊冷笑。“很抱歉,慶陽格格,本來還希望到揚州的這趟路上你我能相安無事,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很難了,從現在開始,你待在你的艙房,我留在我的艙房,你我各自用膳,互不打擾,請自便吧。”他說完,牽著瑞思麗的手進入艙房。
慶陽格格從沒這樣狼狽過,更沒有人敢這樣羞辱她,她倏地失聲痛哭,氣得差點沒把桌子搥破。
“格格,您別生氣了,格格。”她帶來的一群僕役圍在痛泣不已的她身邊柔聲勸慰著。
“通通滾開,你們是什麼身分,輪得到你們來安慰我嗎!”她倔強地擦眼淚,氣得拍桌大罵。
僕役們全部噤聲,悄悄地退到船艙外頭,沒人敢再去碰釘子。
聽著慶陽格格啜泣的聲音,瑞思麗不安地在艙房內走來走去,愈聽愈覺得下忍,愈聽愈覺得難受。
“七爺,你剛剛對她說的話是不是太嚴厲了一點?”她嘆口氣,捧著臉在床上坐下,這船搖搖晃晃的,晃得她頭暈。
“我只是讓她感受一下被她言語刺傷的人是什麼感覺罷了,這樣就讓她受不了,那麼那些成天被她惡言相向的人,豈不是該一頭撞死了。”百猊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你說的好象也沒錯,像她說我是雜種丫頭時,我心裡真的很不舒服。”她偎靠著他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腰,希望藉此減輕一點暈眩感。
“幫你出出氣,有沒有舒服一點呢?”他微傾著頭,嘴唇輕輕柔柔地磨蹭著她柔細潔白的頸項。
“有……”她的上身漸漸往下移,最後趴伏在他的大腿上。
“等一下,你太急了一點吧?”看見瑞思麗的臉頰似有若無地觸碰到他最敏感的重要部位,他忍不住曖昧地調侃。
“七爺,我覺得頭好暈,好想吐喔——”她癱伏在他腿上,難受得呻吟。
“喂,你不是暈船吧?”他低頭看她,輕拍她的腦袋。
“可能是,這船一直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的胃好不舒服,噁心得想吐。”她痛苦得轉著頭,覺得早晨吃的食物都在胃裡頭翻滾。
“糟了,這下麻煩了。”百猊頭痛得直揉額角,如果瑞思麗有暈船的毛病,那這趟旅程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瑞思麗忽然覺得呼吸愈來愈快,胃部的翻滾也愈來愈厲害,她驚慌地撐起上身,還來不及說話,就——
“瑞思麗,起來,把薑湯喝下去。”
百猊捧著熱騰騰的薑湯坐在床沿,溫柔拍撫著癱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小身子。
“不要、我不要起來……我一起來頭會更暈……”她死命抱著枕頭,痛苦得動都不敢動。
“不行,喝薑湯可以減輕暈船的症狀,乖乖聽話。”他愛憐地替她擦拭額上的冷汗。
“不要……不動還比較舒服一點,如果又吐在你身上,那我寧可暈死算了。”一回想起吐在百猊身上,還有他不怕汙穢,替她換下髒衣服又幫她擦拭身子的種種狼狽畫面,她就羞慚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