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上,抱著她一起躺下。
低眉的瞬間,陸寒夜覺察到她的身體在散發出一種靜謐的香氣。
陸寒夜忽然想起了自己五歲生日那天,蝶母妃輕輕地抱著他把他放在暖榻上,屋子裡散發著輕輕的暖意。那是他最後一次感受母妃的氣息。並且從那次之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蝶母妃,自己被送往藍谷的那一天,也是母妃遇害的忌日。
依舊是那雙心如蛇蠍的母子做下的!陸寒夜在暗夜中邪魅地冷笑。
陸寒夜再次往外看的時候,時間也過去半個時辰了。窗外已經沒有了那些討人厭的影子,他也就迅速起身,敏捷地從窗子裡飛出去了。
到了書房門外,正看到公輸揚和花雨樓正在激烈爭辯著“王爺今晚會不會**”,陸寒夜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公輸揚,自覺去修煉一下自己的脾性!三個時辰之後再出來!”
公輸揚登時臉色慘白,他知道陸寒夜所謂的“修煉脾性”是怎麼一回事兒,卻又不敢在陸寒夜徹底生氣的情況下反抗,也便立即灰溜溜地領命走了。
陸寒夜這才看了一眼無辜的花雨樓,面無表情:“去給王妃喂解藥。”
到了書房捧著書卷,陸寒夜竟是一頁沒有看進去。
不知為何,那一雙帶著畏懼和倔強的眼眸,那一雙帶著平靜和渴求的眼眸,連同那時而嬌弱時而頑皮的身影……一時間竟是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擾亂著他堅硬心底深處、那一塊兒不易察覺的柔軟——也許,他該留下她一段時間?
他是有多久,沒有去注意過這樣一種內心深處的觸動了?
天再亮起來的時候,赫連澈先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正要感嘆一聲睡得真好,人卻忽然怔住了——頭頂,一雙漆黑的潭眸,正在幽深地盯著她。
赫連澈忙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一點兒也不燙了,而自己腰際,正有著森森疼意……赫連澈心底慢慢地瀰漫出一種哀傷:壞了壞了,她昨晚一定是把他給那啥了。
神天爺爺喲!要不要這樣造孽啊!
就算婚姻稀裡糊塗地被安排了,可是她的愛情總得她自己做主啊!就這樣對一個斷袖生生用了強,赫連澈幾乎想立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死了算了……
第七章 看她演戲
陸寒夜不聲不響地看著自己懷裡的赫連澈,這個女人,她還真是能演啊!
她睜開眼第一眼,眸子中閃耀的是一種隨心和滿足,甚至,柔亮的眸子裡還帶著一種懶洋洋的享受;
接著她看到了他的注視,立即就換上了一種錯愕的表情,就如同她自己是一隻膽怯的小白兔看到了老虎一般;
最後,還沒有等陸寒夜有所反應,她立即又換了神色,一種惶恐和愧疚就立即瀰漫她整個小臉兒,還帶著某種絕望的樣子,彷彿在宣告她是有多麼傷痛多麼委屈一樣!
要不是知道她的心裡想要的是什麼,他說不準還真能被她的浮誇演技給唬住了!
陸寒夜不耐煩地看著赫連澈變臉完畢,冷著一張顛倒鬼神的臉:“王妃昨夜睡得可還好?”
“……好。”赫連澈怯怯地往下退縮一些。
“今早可是想著怎樣才能逃得脫這王府?”陸寒夜又漫不經心地。
赫連澈一怔,也就立即點頭如搗蒜:“是!是這麼想來著!”接著又嘿嘿嘿地乾笑。
開玩笑!赫連澈心中迅速打了個算盤,自己都把人家給強攻了,趁他還沒有發威之前,自己還是趕緊滾蛋留個腦袋日後再圖報仇報怨吧!
陸寒夜鬱悶地看著眼睛滴溜溜轉的赫連澈,這個女人的表情怎麼就這麼多?他慵懶地伸了一下腰肢,睨著她道:“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本王向來不會隨隨便便就隨了別人的意,你倒是給我一個放走你的理由。”
赫連澈那滿臉的悔恨啊!剛才自己怎麼就答應得那麼快!她原本可以說死也要留在王府的!
“那個,其實我也不是非要離開王府的,只不過是我不想死。聽聞說,七王爺睡了新娘子之後,都是絕情地一劍把那女子給殺了!”赫連澈決定在老老實實地給他一個理由的時候,順便亡羊補牢。
陸寒夜聽了這話真是哭笑不得,怪不得赫連澈聽了要嫁入七王府會跳湖自殺!鬼的!公輸揚在給自己宣揚斷袖之癖時,也忒能胡編亂造了吧?!
“既然你不想死,那你之前為何要投湖?
既然你已經投湖反抗,那你後來為何又順從嫁入凌王府?
既然你已經嫁入凌王府,知道我的癖好,那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