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眸中滿是警惕,衝著前方走來的男子低吼的一聲吼後,張了張嘴,露出兩排在陽光下尖利的閃著寒光的牙齒,好似男子再走近一步,便會縱身咬斷他的脖子一般。
見此情景,歐陽紹驚得倒退了好幾步,方才只看見美人,卻沒看到她的座前還有這麼一隻兇獸。
“歐陽公子見諒,這獸兒乖戾的很,見了生人便是這般的模樣”,俯身捏了捏雪狼的頸項,舒服得雪狼抬了抬前腿。
“歐陽公子與二姐姐雖然親厚,於如歌而言卻是陌生人,公子厚禮,如歌不敢受領,此地是我玉府的後院,男賓止步。若是無事,如歌便先行迴避了”。
聽到如歌的話,歐陽紹溫潤的臉上湧起一絲不悅,看著那頭睨著眼看向這邊的雪狼,卻是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歐陽紹之所以如此急切的來這裡尋如歌,只因為侯夫人答應只要能處理了李家並將玉如歌納回侯府,便向宗廟遞上摺子,讓自己成為真正的嫡子,將來繼任金陵侯的爵位。張天師那邊進行的很順利,李家已經是甕中之鱉,這讓天天與玉寶瑩周旋著的歐陽紹心情愉悅的緊。想到那日酒樓上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少女,已然是按捺不住了。雖然歐陽琳的要求十分過分,但為了前途,適當的犧牲是必要的,將來等自己大權在握,難道還需要避諱那瘋女人不成。
“四妹妹何必如此生分,那日在酒樓之上,四妹妹對紹明明是不同的,為何如今表現的如此冷淡?”
如歌望著眼前的男子,當真是可笑之極,自己前生怎麼就被這樣的紈絝子弟迷惑了去,嘴角勾起。蹲下身來,順了順雪狼雪白的皮毛,淡淡說道:“那日如歌不過是路經酒樓,往下看了一眼,歐陽公子還請慎言,你乃二姐姐的心上人,如歌實在不敢高攀,還請自便”。
被如歌數次漠視,歐陽紹心頭火起,看著如歌對雪狼的精心細緻,似有所悟,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莫非四妹妹是看上了那錦親王世子,方才對紹如此的冷淡。沒想到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便有了高攀皇室子弟的心思,當真是不自量力,那錦親王府乃是大周第一高門,你即使入得府去,也不過是妾室之身,紹卻可以給你側室,將來甚至是正······”。
望著眼前自說自話的歐陽紹,如歌站起身來,薄唇輕起,眼帶嘲弄:“不要說給公子做側室,就是正室,如歌也情願剪了頭去廟裡做姑子。”
說著,便喚起雪狼向亭外走去。
“你······”見女子對自己這般的不屑一顧,一向在女人面前無往而不利的歐陽紹哪裡受得了這等對待,聽到不遠處的呼喚聲,歐陽紹笑了,他就不信,這女子若是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還能逃出自己的手心,打定主意的歐陽紹,飛身上前想要去抓如歌。
見此,如歌雙目冰寒,“雪狼!”
匍匐在如歌身邊的雪狼早已是對眼前的人不耐煩的很,見他撲向自己的女主人,藍眸中厲色猛增,立時化為一頭殘厲的兇獸,從如歌的身邊如箭一般竄了出去。一時之間,男子的慘叫聲在閒月閣的櫻花樹林外不斷迴盪。
趕過來的玉寶瑩和被鄭氏派過來尋人的七嬤嬤一看,可不得了了,歐陽紹的右腿連肉帶衣服被咬下一大塊來,鮮血直湧出來。而那邊那頭行兇的雪狼還猶自嫌棄般的將那塊皮肉扔在一邊。
“玉如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縱著你的狼咬傷侯府的公子!”,自從在壽王府見過歐陽紹,玉寶瑩便將這個男子記在了心裡,再加上歐陽紹一貫對女人有一套,弄得玉寶瑩五迷三道,雖然方才遠遠的聽見二人的談話,心裡也只以為是如歌引誘了自己的心上人,眼下看歐陽紹受了傷,更是恨不得活撕了對面站著的如歌才好。可是顧忌著如歌身邊那頭目光兇厲的野獸,只能喚丫鬟將痛昏過去的歐陽紹抬去看大夫,離去之前還不忘警告那邊的人。
“玉如歌,你等著,看祖母怎麼收拾你!”
“四小姐,這次你可是闖下大禍了”,反應過來的七嬤嬤看著氣沖沖離去的玉寶瑩等人,急得直跺腳。
“七嬤嬤,什麼時候我們玉府的女眷居住的後院也容得男子隨意闖入,這狼不過是傷的欲行不軌的登徒子罷了”
聞言,七嬤嬤為之語結,到玉府中不到前院通稟,反而跑到後院來,這侯府公子也確實無禮了些。
“可畢竟是傷了貴人,若是可以,這狼還是交給······”
言下之意,就是要將雪狼交出去了,如歌望著眼前的七嬤嬤,雙眼凝起一層寒霜
“七嬤嬤,你只要提醒祖母,這狼是何人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