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3 / 4)

他忙收回瓶,止住粉末流動,再看那熟睡臉龐,只覺仍是如方才一樣,熟睡不動。

顧子語胸口微微有些起伏,驚魂不定的害怕起來。

殺了他……可以嗎?

顧子語,一生雙手未沾過鮮血,未染過人命,他自從習醫,發誓絕無論善惡皆要善待每一條『性』命,難道真的要因為這個人,汙了自己的手,壞了自己的一直的堅持?

殺一個,和殺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沒有區別,終歸已是動手,那便沒有輕重之分。。

那時跟著他離開顧府,第一次見他殺人,他穿著潔淨的衣裳,擦著手,一張容顏沒有冰冷,沒有驚慌,只是一臉平靜的習以為常向自己這麼敘述著。

現在動手,那麼他和這個男人,還有何區別!

即使……他是那麼的想掙脫這樣令人恐懼的禁錮,可他不想,正中下懷的被他一語成鑑。

阮美人曾說,只有同類人,才能在一起,語兒,其實,你和我是一樣的。

一樣的……

顧子語憤懣握拳,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再也提不起力氣去拿起那瓶身,進行方才那自認堅決的決定!

他那時,不懂阮美人為何會向自己說這些言語?

可無論何時,他和這個男人,都不會相同,絕不一樣。

顧子語這一生,就算死,也不會成為像阮美人這樣殺人如麻還毫不在乎的嗜血儈子手!

顧子語抬起手闔上瓶身,扔在了一旁的木桶中,待他轉回頭時,卻看到方才還閉眸睡的慵懶的阮美人,早已睜開一雙清亮的眸子盯著自己,嘴角噙著一抹輕嘲諷笑。

“機會,給你了”,阮美人撩開額前髮絲,一指把玩起自己及腰長髮,低笑,“乖徒弟,果然不捨得害師父。”

儘管顧子語早已想到他是故意而為之,卻還是被他的言語,激出了一身冷汗。

“為師百毒不侵,但絕命散卻可令我喪失意識昏『迷』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內毫無反擊之力”,阮美人緩緩起身,繞過桌案,走過來搭住了顧子語的肩,“其實你可以以此毒制住我的行動,繼而到帳外將我身份暴漏,行個借刀殺人的手法,將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失了『性』命。”

阮美人在他耳邊吐氣,呵呵一笑,“可你沒有。”

顧子語一經他靠近,便是禁不住的身顫;他朝後退,阮美人便欺著他繼續前行,一雙如魅靈般的眼睛直瞅著他的臉面,似是要將他吸入這深淵,萬劫不復。

“你一定捨不得殺我,對不對?”阮美人抱著他,突然出聲發問,連續問了好幾遍,“對不對……嗯,對不對?”

顧子語只感到他的身子比自己高出許多,可他抱著自己的姿勢,卻任『性』的像個孩子,從前他長的很慢,生的矮小,他有時便會抱著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像這樣任『性』的語氣問自己說,師父是你見過最好看的人,對不對……嗯,對不對?

他那時,總是懵懂著點頭,說聲對,看著師父絕世無雙的臉面,心中有一絲絲的幸福想,他擁有天下最美的師父。

現在,顧子語推開阮美人,神『色』倉皇道:“不對,我只是遵守醫道,不想傷人『性』命。”

阮美人看著自己被掙脫的兩臂,又看著他慌張的臉面,朝他溫柔一笑,低道:“語兒,真善良。”

顧子語怔忪……沒有打罵,沒有諷刺去揭穿自己的掩飾,沒有用言語去在自己毫無尊嚴的傷口上撒鹽……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昨日,我夜觀天象,知曉今日乃數十年難得一見暴風雨夜,這一夜過後,北瑜必將不復從前,因為有一人做事向來講求天時地利人和都掐算的準確,這一點,是連我都佩服的”,阮美人從桌上拿起一杯茶,啜飲入腹,抬起了眼皮,“好徒兒,可能猜到這人是誰?”

顧子語瞳孔一緊,心起不祥,“先……生……”

“圻暄一直在北瑜”,阮美人挑眉,“當然也一直清楚,你就在這裡。”

顧子語手指緊握住衣角,搖頭否認,“不,先生他……厲姑娘她告訴我還未尋……”

驀的抬頭,身子一怔,終於明白了阮美人言語中的意思。

先生,即使知曉自己在阮美人手裡如何,也已漠然以待。不要的門生,便是不會再『插』手去管,就如現在近在咫尺也不願暴漏身份相見提言,這個他一直以來當做的唯一希望,本就不該在存有,早該破滅了。

“善良,向來與愚蠢對等”,阮美人放下杯子,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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