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語突然想起那個笑,手便僵住,默默收了毒『藥』瓶,藏在了枕下,直到清晨阮美人離去,也沒有發現毒『藥』的消失……
天涼見他說過話後總是發呆,便不再追究,請求道:“我想要顧先生隨我去一個地方,有個朋友,想要你看看,救治一下。”
顧子語聽得這言語,陰霾密佈的臉面上,多了淡淡喜悅,“好,子語會盡心盡力。”
“這次一定不會把先生弄丟了”,天涼笑言打趣著,瞅著他,言語旁敲側擊,“不過那天,大公主確認了是沒有派人接先生的,到底……是被誰接回來的?“
顧子語瞪著眸,張開口,臉『色』蒼白中沁出幾顆汗珠。
天涼只看到他雙拳緊握,似乎努力想要說什麼,又似乎極度隱忍著什麼,不解問,“顧先生,怎麼了?”
“那時是,那時只是……”
顧子語情急之下還是說出了敷衍話,將阮美人的事,掩蓋了過去。
他方才很想向厲姑娘講明這一切,可他想起師父那威脅眼神,此刻竟發不出丁點兒聲音……他真的是如師父所說很沒用,若然怎會連那個人不在帳中,可自己也是,什麼都不敢說。
“厲小姐,可有先生的訊息?”顧子語面『色』蒼白詢了一句,問的是唯一可靠救星的下落。
“倒是有訊息,不過是不在這裡的”,天涼遵守著答應圻暄不透漏身份的諾言,笑道,“興許過段時間,能尋著他。”
顧子語心頭難免落寞,卻沒有表現在臉上,默默一點頭,便隨著天涼一起出帳朝馬車上走。馬車前,除了天暖還立著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單獨留在這一人不識的北瑜皇宮裡的花音,非要一起隨他們到營帳裡去。
天涼道:“什麼單獨,不還是有獸寵的麼,都走了,誰照料?”
“花蛟跟著包子,阿白照料著火鸞在睡覺,我把它們倆給藏好了,放心吧。”花少爺信誓旦旦。
天涼側首,“藏好?”
顧子語在旁解釋,“厲姑娘,獸寵在這四玄本是該消失的東西,有人視為邪物,有人視為珍物,在這北瑜皇宮內隨意暴漏,怕是會引來麻煩的。”
天涼想想所言極是,便由天暖扶著上了馬車,由花音駕車,去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