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看到自己費了近半個時辰才熬好的麵湯,被阮美人毒粉全部覆蓋,頓時氣的揮掌便攻了過去。
阮美人被木舀偷襲躲閃時,衣角灑濺上幾滴湯水,已是十分不悅,這裡哪容得她再次攻擊,頓時起身迎上,兩人對其招來——
在這琅邪宮裡,除了獸寵外,五行內的武氣者,很容易受到玄息影響,被吞噬覆無。
即使武氣級別很高,僥倖能用武氣使出三五兩招,卻仍是耗損極大,使出招數的威力也會減半。
天涼那最擅長的一噴就是一人高的大火球,在這琅邪宮內,至阮美人身邊時,便成了零星的火苗,未及攻擊,抖落幾下便熄滅在了半途中……
而阮美人,雖土武也佔不得多少光,可對於他來說,畢竟常用於攻擊和防守的是那些詭異無形之毒。
天涼的外家功夫不錯,但多招對下,她便明自己身體各處已中了不少毒,最後竟全身發僵,手腳一片冰涼中,不能使喚的向後倒去……
阮先生看女子倒下,沒有扶的習慣。除了對自己,也根本不在乎什麼是憐香惜玉。
所以在天涼睜大眸倒下時,阮先生眼睜睜的看著她栽到了後方堆落的麵粉堆中,落了一身的雪白,滿身狼狽,還覺興味有趣。
“你這暴力的女人……”阮美人嘖嘖,上前居高俯視著她,“女子,被看穿時,大多柔弱落淚掩飾,你這樣的則喜置之不理、諷語相回,可現在,卻惱羞成怒。厲姑娘,你怒何,本先生,說中了?”
天涼本想如待顧子語般冷漠待阮美人,並將這人驅出琅邪,卻不想他太有揭人傷疤的本事,一字一句,句句見血,紛紛紮在人心口邊緣,一點點撩撥起自認安定的心,剝除那份偽裝的安穩,揭開了那道道好不容易才掩下的傷口狼瘡。
她為防窒息,吐開唇齒麵粉,轉首怒視著阮美人,“當初,你那般積極幫他,現在卻又突然反轉,阮先生,不覺自相矛盾麼?”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