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1 / 4)

香兒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勾著頭遞了上去,“小姐她走前,留給了夫人一封書信……”

馮怡接過信,顧不得看便氣道:“三天前就走了,你這丫頭,怎麼不去府裡知會我!”

“夫人,香兒雖然服侍五小姐的時間少,可在二小姐那兒待著時待香兒最好的就是五小姐,香兒實在不忍心看小姐抽了魂似的幾天不說話也進食,再這麼下去,熬不到大婚,五小姐可能就……”

香兒跪著磕頭,“夫人您罰奴婢,罰奴婢吧……”

馮怡一貫不打罵丫頭,這時看見香兒哭著言語,一頓腳,也顧不上責罵,拆開信來便趕緊讀了起來。

“孃親敬啟。

娘,這段日子擅離府中令娘為難,是孩兒不孝。

娘曾教導孩兒,米粒之恩亦要相還,天暖時刻記下,故自蘇家救濟厲家和孃親開始,天暖便記有賬簿,從始至終不曾有任何一筆疏漏。娘也說過,所受之惠必要親手還之,孩兒也好生記著,這些年在般若寺,照顧娘餘下的時間裡天暖一直在米糧鋪和首飾鋪裡做學徒零工,也接下許多刺繡活計,數年載來積攢下,不算微薄,前幾月孩兒合計下,還剩五十銀便可抵清,這幾日孩兒做了繪繡於綢緞莊,恰好是五十兩的分量,但卻要六日後才予清賬,待掌櫃送上時,便正好可抵賬簿上的所記所有銀兩。

這些年積攢下的錢財,細碎沉重,全在孩兒床下放衣物的木櫃裡,這幾日孩兒不能下榻,香兒也氣力薄弱,無耐之下未能出寺換成輕便銀票交給孃親。這裡,便要勞煩孃親替孩兒,將那些恩惠還給蘇家了。

如此便將恩情還清了。

孩兒明白,此次『逼』婚之事,多為爹爹與士林意願,孃親亦是為了孩兒好,才做下妥協書下信函,只是對孩兒來說,還了恩惠,便再不欠蘇家任何,沒有嫁人做妾的理由。今次回府探親,多為探孃親病勢,既孃親身體無礙,士林也如往初,那麼,孩兒便可放心離開了。

天暖從不敢任『性』,也從未向娘撒過嬌,這次,孃親就容許天暖任『性』一次罷,因為對孩兒來說最重要的人,現正在戰場之上,天暖,想陪在他身邊。

擅自離開,讓娘獨自面對困境,孩兒不孝。只願娘,一切安康。”

馮怡看著這滿滿兩章的書信,閉了眼,將信放在了胸口上,雙手不由輕顫——

這孩子,都知道了。

回來時,沒有怨言,悉心照料著裝病的自己,也多去府中探喬裝中蠱無法下榻的蘇家公子照料著,卻是在有一日,突然闖進自己房內,拒言說不嫁,這孩子並未說緣由,只是神情堅決的跪在地上說不嫁。

那時正巧老爺要入房內,聽見此言,惱怒之下要家法處置。

自己心知老爺手重,怕天暖受不住罰,便坐在病床上,朝著跪下的天暖,親手拿藤條抽了十六鞭,令她在祠堂跪著反省……

天暖那幾日身子卻似極其虛弱,被打一番跪了一夜後,便染了風寒,傷勢加重間,也無法下床,終日不語,特是聽到他人一次次送賀禮來時,便躺在榻上發呆,眸子毫無光『色』。

她見天暖如此,心中不忍,便將奄奄一息的天暖送到了般若寺,心道遠離蘇家事幾日,讓其好好養傷。

“夫人不知,小姐回時第一日,便發現了蘇少爺言語有蹊蹺,後來在夫人昏睡時小姐曾偷偷帶大夫號脈,發現夫人身體根本無礙了……”香兒聲音帶著抽泣,“後來小姐詢問夫人有未收到信,我說沒有,她便到信使那守著去截信,截回來了一封自己寫給夫人的信,香兒也不知那信裡寫了什麼,只是小姐看到那封信的蠟油時一直在哭,說自己沒用,說自己錯怪人了,後來哭消了就跑去找夫人,回時不知就捱了一身的傷回來,老爺又多次進房敕令小姐說必要嫁蘇家,還說若不嫁夫人必定傷心大病,五小姐便一日比一日虛弱,病勢開始惡化……”

馮怡想起那日跪在自己面前的天暖,勾著頭向自己所言的一字一句,,“生母生下天暖後不久便病逝,娘你從小照料我,把我當親女養待,天暖這些年沒有做過什麼事來回報孃的養育之恩,卻還要做讓娘傷心之事……娘您罰我罷,厲家家法,不孝子女,養一年還一恩,一年一藤鞭,天暖不孝,你打天暖吧,你拿家法處置了天暖吧。”

天暖說這話時,她記得自己打了她一巴掌。

可天暖卻還是說,“對不起娘,孩兒此次絕不會嫁,天暖還像從前一樣伺候娘,孝敬娘,只是不能嫁,不想嫁,也不要嫁……

馮怡沒有女兒,所以一個撿回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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