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說過這些,也從沒有人,告知她蘇士林的真正言行,更錯的是,這話,不該由他來說。
簡少堂後悔極了。
他不怕刀槍,不怕火海,遇上怎樣的險境,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看到天暖落淚,就還比他心口剜一刀又灑上鹽,又疼又抽,根本毫無辦法。
“我錯了,我不纏你了,你要是討厭我,以後儘管不理我,你莫說不理我,你就是視我簡少堂不存在,我也不再多說一個字”,他抬起指腹,擦著她臉上一道一道的淚,道著歉,說著懊惱之語,“別哭了,啊,聽話,天暖……”
卻見他越說,她淚越如拉開的閘,洶湧而落。
“我知道……”厲天暖哽咽,抹淚回語,“我什麼都知道……即使沒人向我說,可是那些風言風語傳的那麼厲害,我怎麼可能一句不聞……每次見士林,他都說都是假話,要我相信他……我不知道該不該信……我知道別人看我很笨,很蠢,甘願為蘇士林做這一切,遭人笑話也執『迷』不悔,可是……”
她猛的抬頭,忿而低喊:“可那是我的事,是我厲天暖的事,和你們有什麼干係,和簡公子,又有什麼干係!”
蘇士林,是她和孃親的恩人,不說由小至大這麼多次一直對她照料著,這麼多年孃親的『藥』費,因為厲府從不送月銀過來,
都是記在蘇家賬上的,士林從小就說要娶她,沒準她拒絕就向娘下了私帖,說等她十六歲時再下重聘,八抬大轎接她入蘇府。
蘇家是她和孃的恩人,還不完的義,報不完的恩,她什麼都沒有,唯有以身相許。雖然士林不再提,可她一直默默的記著這婚約和這恩情,就算明白蘇士林的言行舉止,也都悉心對他做著該做的事……聽到流言流語與風聲時,她初開始,她心頭會隱隱發酸,尋了士林相詢,他都是一概否認,言說要娶的人是她。
後來,對蘇士林這些行為,她似乎已習慣,也不再有任何難過的感覺,她向孃親談及退婚時,孃親將她訓斥一番,要她記得感恩,於是直到現在,她都在做感恩的事,對蘇家感恩的事……
如今,被一句句提起,天暖只覺自己很懦弱,很不堪,也像是她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