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周密的佈局,依臣之見,此時不防增兵晉陽,令徐將軍堅守要隘不戰。陛下這裡也當撤還洛陽休養生息,以待從長計議。”
曹丕吃了一驚,忙道:“依太尉之計,莫非競朕就置平陽於不顧,不去將之奪還嗎?”
賈詡搖頭道:“我軍在此久戰,若是輾轉千里爭奪平陽,必然已是疲憊已極,而介時賊軍卻是以逸待勞,如此的話,何以為戰。”
賈詡的計策是以沉穩防守為上,而曹丕此刻的心情,卻如何能沉穩下來,做為新登基的皇帝,他的地位本來就尚未穩固,頭一次的御駕親征,本是想樹立威望的,但卻遭到這般大的損失,站在一個帝王的政治角度,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般事實。
而此時,曹真也道:“陛下,平陽乃晉陽平戶,晉陽若失,則幷州跟著完了,到時賊軍便可仗山河之險,隨時兵出太行山進攻幽冀,平陽郡萬不可不奪還呀。”
曹真這麼一勸,曹丕便無視了賈詡的計策,沉聲道:“子丹說得對,平陽郡萬不能失。朕就令子丹你率五萬兵馬鎮洛陽,朕當自率十五萬大軍去奪還平陽!”
當城外曹丕如熱鍋上的螞蟻時,澠池城中的方紹,卻正小酒喝著,誇讚著諸將今日守城之勝。
幾天前方紹就接到了平陽城下的訊息,儘管高覽的歸順稍稍出乎他的意料,但結果卻基本在他的預計之計。
就在方紹估摸著,用不了多久,曹丕就該撤兵之時,細作送來最新情報,言城外的魏軍已經開始陸續撥營而去。
這個訊息,自是令方紹等人一陣的欣喜。
方紹考慮到魏軍中尚有高人在,唯恐這是曹丕所使的偽退誘敵之計,故而未擅有舉動,只令探馬細作嚴密監視偵察。
經過兩天的觀察,方紹確信了魏軍撤兵的事實,而蕾丕顯然是怕被漢軍趁勢追擊,故而澠池城外,尚有曹真兩個營三萬之兵,做為斷後之兵未及撤去。
這天傍晚,在城頭遠望過空蕩蕩的各處魏營,方紹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笑道:“曹丕看來是真的去奪平陽了,接下來就看陛下一展身手了。”
這時,姜維進言道:“大司馬,如今曹丕倉促而去,留下的魏軍必是軍心不穩,今夜何不趁機劫營,必可以舉生擒那曹真。”
鄧艾卻道:“曹真素知兵法,他焉有不提防我們趁機劫營之理,依我之見,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士載你太高看那曹真了,他若真有能耐,又何至於十倍於我的兵力,卻奈何不了我們。我觀他這南北二營,南營旗幟不整,鹿角設定零亂,防禦必然薄弱,正當以之為突破點,一舉擊破此賊。”
說話的是關興,他似乎比姜維更加急於求戰,也難怪,當初他苦苦的相求方紹帶他參加這場戰爭,為得不就是立功麼。
關興這麼一提醒,方紹才再次遠望逼城而設的魏軍南營,果然如關興所說,看起來是一處薄弱之營。
方紹略一沉思,嘴角便揚起一抹冷笑,喃喃道:“曹真啊曹真,你一連打了我這麼多天,也該是我回以顏色的時候了。”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一章 引蛇出洞
魏營。
曹真正是閒坐觀書,偶爾觀至有趣之處,臉上不禁會浮現出幾分會心的笑意。
正讀到津津有味之處,中護軍韓浩雙腳帶風,匆匆而入,一見曹真這副閒情逸志的樣子,心中就不免奇怪。
如今平陽淪陷,澠池不克,大魏國的江山風雨如晦,而這位車騎將軍卻似乎渾然不覺,更忘了就在前天,自己才剛剛折戟澠池城下,如今,他還競有這份閒心觀書!
韓浩乾咳了幾聲,聚精會神的曹真從書中清醒過來,見是韓浩在前,便問道:“是元嗣呀,找我有什麼事嗎?”
“將軍,我方才巡視南營,發現鹿角陳舊,壕溝甚淺,就連圍棚也多有損壞,而且該營計程車卒,多是老弱疲憊之卒,破綻如此之大,若是給賊軍發現,夜時趁機來劫營卻當如何是好。”
韓浩是憂心忡忡,而曹真聽著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韓浩費了半天的口水,他聽罷之後,只回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韓浩對於這位車騎將軍的回應頗為不解,心中便有不悅,只得又道:“將軍,陛下率大軍而去,賊軍想必早有耳聞,賊將方紹狡滑,若是瞅見我們南營的薄弱之處,必定會趁夜劫營,請將軍速速下令加強南營的守禦。“曹真被韓浩這麼磨磨嘰嘰,只得把書放了下來,淡淡笑道:“元嗣,實話跟你說吧,削弱南營的守禦,正是我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