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人家是漢中國的高官,並非華佗那般懸壺濟世,行走天下的郎中,故而魯肅就沒好意思派人去請,今日哪想到方紹千里迢迢而來,竟然把這個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機會一併帶來。
此時此刻,魯肅又是喜又是驚,一時之間激動的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誰不懼死,哪怕是魯肅這等翻手之間可左右天下的大人物,本是萬念俱灰之時,忽然有人雪中送炭,給了他一線生存下去的希望,即使是魯肅,亦如尋常百姓一樣,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住內心的狂喜與激動。
看著魯肅那複雜的表情,方紹心中便有小小得意,又道:“仲景先生手下,多少疑難雜病都藥到病除,想來子敬你這點病也不在話下。”
魯肅這時精神才有些鎮定下來,對方紹自是心懷無比感激,“中正呀,我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你的這份人情,我魯肅真不知該何以為報啊。”
“子敬言重了,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談報答什麼就膚淺了。這樣吧,先讓仲景先生給你診治一下,咱們待會再敘1日不遲。”
方紹說得很是慷慨無私,心裡邊卻在暗想:’哥救你可不是白救的,你要真是想回報,就好好的把劉孫聯盟搓合下去吧,別讓你家那位吳侯,整天的就知道貪小便宜….方紹遂是退往後堂,只留張伸景為魯肅診視。
此時,姜維已從外面走來,見方紹出來了,便上前附耳低聲道:“先生,我方才四處走動,暗中察看了一番,發現這大堂四周,暗中安排了不少全副武裝的甲士,只怕這位魯都督心懷不軌呀。”
方紹臉上帶笑,低聲道:“劉孫聯盟謀合神離,魯子敬有些安排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不用擔心,我料那些甲士很快就會撤走的。“方紹嘴上說得自信,但其實,心中卻未必是有十足的把握。
張機固然醫術高明,但這個時代的醫學水平,本來就不甚發達,就算是張仲景華佗之輩,也並非能做到包治百病,所以,魯肅的命究竟能不能續下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還確實得看他個人的造化。
當下方紹不動聲色,只在外堂中閒品香茗,悠域悠哉的等候著內堂中的訊息。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張仲景方才裡面走了出來,臉上依1日帶著他那副特有的超凡絕世的淡淡笑容,叫人看不出來魯肅的病究竟是喜還是憂。
“仲景先生,子敬的病可有治否?”方紹起身問道。
張仲景搖了搖頭,”病入膏育,無藥可治也。”
張仲景的回答令方紹心中噔咯一下,一張自信的臉,立時涼了半截。
正當方紹失望之時,張仲景接著又道:
“此病雖然無藥可治,不過老夫倒可開幾道方子,倒也可以讓這位魯都督再多活幾年。”
‘靠,能不能有話一氣說完啊,成心的吧。7方紹暗鬆了口氣,忙問道:“治不好也無所謂,但不知先生的方子,最多能讓子敬再活幾年。”
張仲景想了想,答道:“如果調理的好的話,至少還能再活個三年左右,不過,最長應該絕不會超過五年,這也得看這魯都督自身的造化如何了。”
三年,也就是說,保守估計,魯肅還有三年時間可活。
方紹暗中估算了一下,跟著便寬了心,“三年的時間足夠了,仲景先生,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張仲景擺手笑道:“治病救人,乃醫者本份,方將軍不必客氣。倒是方將軍和這位魯都督相交甚好啊,竟會不遠千里的為他尋醫,真是難能可貴。”
張仲景當然猜不透方紹心中所想,方紹也不說透,便是坦然受了張仲景的誇讚。
這個時候,姜維又進入堂中,滿臉狐疑的對方紹道:“先生,真被你說中了,四周自勺那些甲士都撤了。”
方紹悠然一笑,卻也不明言,心中卻道:
’老子給他續了三年多的命,他能不撤嗎。’
方紹並未急著起程東去見孫權,在他看來,先做好魯肅這裡的工作,比直接見孫權更為重要。
於是,他便在柴桑逗留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裡,張仲景又是給魯肅開藥,又是給他用鍾灸,三天之後,魯肅日益惡化的病情開始得到了控制,而在這一天,方紹才決定動身前往江東。
起程前,魯肅在都督府中設下便宴為他餞行,此時,魯肅的咳嗽的次數與劇烈程度,顯然要比幾天前要弱了許多,看來,他的病情已經開始有起色。
“中正,我不能飲酒,便以茶代酒,謝你對我的這般恩情了,你的這份恩,我魯肅必會銘記於心。”魯肅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