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了自己這位最信任的同鄉。
“孝直啊,這可真是天上掉下的意外之財,我若能與漢中王結親,那不光我馬家的前來可高枕無憂,就是咱們整個關隴士入,跟大王的關係也更進一層,這真是件意外之喜呀。”馬超表現得很是興奮。
不過,法正卻並未如馬超想象中那般同樣的高興,這位與自己並肩為關隴士人的領袖,此刻,在聽聞馬超興奮之詞後,臉上卻漸漸的瀰漫出了一種肅然的陰霾。
馬超見得法正這等表情,不解道:“孝直,這麼一件大喜事,你怎麼就一點都不高興呢?”
法正沉吟了半晌,沉沉道:”什麼喜事,我看是禍事才對。”
法正之詞,實是令馬超大吃一驚,他怔了好一會,方才嘿嘿笑道:“孝直,你是在開玩笑吧,與大王結親那是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怎麼到我這裡就成禍事了。
法正冷笑一聲,“令妹若能嫁與大王之子,當然是一件莫大的喜事,但孟起莫要忘了,這位公仲公子,他並非是大王己出,而只是一個養子而已呀。”
法正之詞,似乎令馬超警醒了三分,但他仍道:“大王諸子均尚年幼,唯有公伸公子一人年長,雖然說是養子,但畢竟也是有名份的,我瞧大王對他還是頗為器重的,要不然也不會令其擔當漢中太守這般要職,我那妹子嫁與他,也不會損了我馬家顏面吧。”
法正搖頭嘆道:“孟起呀,你是隻看到了眼前,未看到將來呀。此事限前為喜,將來必然為禍。”
法正越說越嚴重,馬超也跟著緊張起來,忙道:“孝直,這件事到底有何利害,你不妨明說吧。”
法正遂道:“大王眼下雖然對公仲公子信任器重,那是因為大王親生諸子尚幼,他身邊並沒有多少可用的親族。將來當幾位小公子長威之後,大王這儲君之位,必然只會傳給自己的親生之子,而公仲公子性情剛烈勇猛,倘若將來大王不在了,只怕難有人制他,勢必會危及新主的地位,這一點,大王難道不會預料到嗎?”
馬超在政治方面的才華較弱,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一丁點的政治嗅覺,法正這一席話,著實令他吃了一驚,忙道:”孝直的意思是,將來有一天,大王為了給親子繼位鋪路,很可能會除掉公仲公子這個隱患不成?”
馬超總算是開悟了,法正嘆道:“大王性情終究還是仁厚,我料其對公仲公子還有父子之情的,殺之倒不見得,不過為了大局設想,貶其官,奪其權還是極有可能的。孟起你想想,若是令妹嫁與公仲公子的話,到時候大王在處置公仲公子之時,以你的名望與實力,大王如何會不顧忌到,只怕到那個時候,你也必會受到牽連呀。”
話說到這份上,馬超方始頓悟,不禁大驚失色,“若非孝直提醒,我差點就引禍上身呀。”
法正冷哼一聲,“我估計大王忽有此念,必然是孔明、士元等輩在做暗中推手,哼,他們還真夠陰險狠辣的。”
馬超急道:“雖是如此,但大王已經開口,我卻當如何推拒呢?”
法正沉眉思索了半晌,嘴角微微一揚,不屑道:“我關隴土人中又豈非無人,哼,孟起休要擔心,正有一計,或許可推掉這門婚事。”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好個奇女子
長安城中,還有一座左將軍府,按照慣例,似馬超這等在外任職的官員,家屬都必須留在京師做人質。儘管馬超兼任的這京兆尹,其治所就在長安城中,但依律,他的左將軍府與京兆尹的辦公衙門還是分開的。
馬超回到府中時,妹妹馬雲祿瞧見他面帶憂色,便問道:“大哥,你不是去見法孝直了麼,怎的一臉不快,莫非有什麼煩心事。”
先前漢中王有意結親之事,馬超並未與妹妹講,這個時候,他受了法正的密計,便與妹妹坦白了此事。
馬雲祿一聽,一張俏臉頓時拉得老長,不悅道:“那個劉封是什麼人物,我見都沒見過,是能文還是能武啊,我才不想嫁這樣默默無聞之輩。”
馬超寬慰道:“妹子呀,這個劉公仲雖然一直沒什麼功業,聲名不顯,但他好歹是大王之子,聲份地位顯赫的緊,你若是能嫁給此人,倒也不失我們馬家身份。”
馬雲祿一聽便哼了一聲,面帶諷色道:
“我倒說呢,原來是大哥你是想攀龍附鳳啊,哼,以我們馬家的聲名,大哥又何必這般不顧身段,那劉封是漢中王的兒子又如何,我還就是瞧不上眼暱。”
馬超嘆道:“小妹呀,你是誤會大哥了,大哥我是那種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