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您說需要一個媒介,可是這媒介,卻又讓誰做比較好,就算是丫鬟下人們,也是條人命,這別人不願意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勉強。”
剛才方大師說要找個人做媒介引子的時候,院子裡一干的丫鬟小廝已經都變了臉色。在他們看來,這引鬼上身的事情,再是多大的大師,也是有危險折壽的,而自己卻是秦府的下人,只怕是事情到了面前的時候,由不得自己說不字。
蘇淺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道:“既然大師……”
秦諾的手搭上蘇淺的肩,接了話道:“既然大師說這事情刻不容緩,我作為秦家的一份子,更應該義不容辭才是。何況莫伶雅又是我的妾室,說起來,我對她的死,多少也要負些責任,能為她做些事情,免得一錯再錯,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我想,這個做媒介的人,除了我,再不會有更合適的人選。”
秦諾挺身而出,田玉瑤有些意外,秦老太太卻是想也不想的便道:“不行。”
秦諾淡淡道:“娘,別擔心,方大師的名號眾所周知,有大師在,不會有事的。何況我與伶雅,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麼也不會加害於我。”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秦老太太旁的事情無所謂,事關自己兒子的安危,便是一點兒也不能含糊了:“你當這事情好玩的嗎?就算她再是不會加害你,可是讓鬼魂上了身,這也是危險的事情。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怎麼能冒這個險?”
“是啊。”蘇淺也道:“相公,這事情,還是交給我。好歹我也身強體壯,和莫伶雅,也曾姐妹相稱過一段時間。讓我好好和她說說,或許就能化解她的敵意。”
秦諾皺了皺眉:“淺淺,我不可能讓你去涉險,這事情……”
“這算是什麼涉險?”蘇淺笑道:“再說了,就算是涉險,能為秦府做些事情,也是值得的。”
“難道我就不是可以給你依靠,為你擋風擋雨的男人?”秦諾毫不退讓:“淺淺,在這種時候,有了事情有了危險,你挺身而出,卻置我於何地?你要讓我以後都抬不起頭來嗎?”
秦諾自然是不想蘇淺涉險的,而蘇淺卻是自有打算。
秦老太太心裡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出頭,可是就像秦諾自己說的,到了事情面前,若是一個大男人縮在人後,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就算是打腫臉充胖子,有時候,該表態的時候,也還是要表態的。
方大師卻是打斷了兩人的爭論,微微笑的道:“三少爺和三太太夫妻情深,都不願意對方冒險,實在是羨煞旁人。可是很遺憾,這事情,三少爺,你就算是想挺身而出,也不行。”
“怎麼?”秦諾道:“方大師,這裡面,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方大師點了點頭:“自然是有講究的。這男屬陽,女屬陰,莫伶雅是女子,三少爺身上陽氣太重,所以莫伶雅根本就上不了你的身。”
秦諾正要說話,方大師舉手製止了他,又道:“不但三少爺不能做這個媒介,而且在女子當中,也並不是人人都能做這個媒介。必須是與莫伶雅有著非一般的關係,或者說,是她心中存有強烈執念的,或者是愛,或者是恨。”
方大師說到這裡,兩眼便絲毫也不掩飾的看了蘇淺:“三太太,我一路從秦老太太的院裡追隨那怨氣到了這個地方,卻發現三太太您身上……”
頓了頓,道:“三太太身上,隱隱有黑氣纏身,若是我猜的不錯,這院子中,三太太怕是和莫伶雅糾結最深的人。所以這個媒介由三太太來做,是再合適不過了。”
方大師的這結論,完全在蘇淺意料之中,剛才看著田玉瑤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心裡便已經蹦出了個念頭。等到這個時候,那念頭不由的一點點清晰起來。
蘇淺好不猶豫的便道:“好,即是如此,就麻煩大師了。”
秦老太太和田玉瑤心裡都鬆了口氣,秦諾卻是一把抓了蘇淺的胳膊,強硬道:“不行。”
蘇淺笑了笑,拍拍他手背,轉頭道:“老太太,相公不放心我的安全,我恨感動。可是為秦府安寧,我又非上不可。我想回房,單獨勸他幾句,您看……”
這正是秦諾巴不得的,聽蘇淺這麼說了,也不等秦老太太回話,一把拽了蘇淺便往房裡走。
蘇淺一邊跟著秦諾的腳步,一邊道:“方大師,麻煩你這就佈陣準備。”
方大師看了眼秦老太太,見她點了頭,便招呼徒弟開始準備,然後看著秦諾房間的門啪道一聲關上了,然後裡面便沒有一點聲音。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