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所以,才有此打算。”
秦老太太的眼神緩緩的轉向蘇淺,話卻是對著秦諾說:“諾兒,你就是為了淺淺,所以本來不想說的事情,也說了。這從小長大的家,也不想要了?”
感覺自己在跟一個母親搶兒子,蘇淺有些尷尬的轉過臉去。
只怕是秦老太太,現在想不恨她都不行了。
秦諾輕輕的嘆了口氣,柔聲道:“娘,秦府雖然是我的家,可這家中實在諸多紛擾,我在這府裡過得自在不自在,您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也該有自己的家了,難道我要委屈淺淺這一輩子,也過那種勾心鬥角,爭風吃醋的日子?”
秦老太太頓了頓:“那你的意思,只有你們倆離開,莫伶雅呢?”
“只是兒子身體不好,去臨苑修養罷了。”秦諾道:“這秦府還是兒子的家,莫姨太,自然是留在府裡便罷了。”
蘇淺本以為秦諾這訊息對秦老太太來說,無異於驚天霹靂,後面的這段日子,必然是少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的戲碼的,可誰知道秦老太太在問清楚了之後,面上神色竟是平和的有些可怕。
沉默了半響,直沉默的連蘇淺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秦老太太突然長長地撥出口氣,望了秦諾道:“淺淺,若是我年輕的時候,能遇上這般願意為我用心的男子,這榮華富貴又算什麼,天涯海角,我也隨他去了。”
蘇淺愣了愣,只覺得在秦老太太眼中,看出些異樣的感覺。
這個年代的女人,從小便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導,夫君即使三妻四妾,也還要笑臉相對,可是憑心而言,誰又願意看著自己年華老去,新歡舊愛進門。
秦老太太也是過來人,她知道舊人哭是什麼滋味,也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表面一貫懦弱,骨子裡卻是強勢。連在臨苑做生意置產業,這些年都沒有走漏一點風聲,那麼做的每一件事情,必然都是籌劃許久,也必然是無人可以反對的。
既然壓制不住,又何必鬧得母子反目。
蘇淺雖然有些意外秦老太太的反應,可是聽了她像是疑問的話,卻還是道:“老太太請放心,對淺淺來說,榮華富貴,也不算什麼。若是心之所至,天涯海角,我也是去得的。”
秦老太太緩緩的點了點頭,有些倦意:“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諾兒,你這麼大了,做事自然有自己的主張,想要搬出去,就搬出去。早上有人送了信來,你爹和大哥大約還六天路程便能回府,你想好了這事情,要怎麼跟他說。”
“是。”秦諾應了,心裡也鬆了口氣。老太太如此這般輕鬆放行,實在令他也有些詫異。
秦老太太低低恩了一聲,又道:“淺淺在府裡住的不慣,想必一來是和你大嫂有些間隙。二來,看伶雅也不痛快。這心情我自然是理解的,可是伶雅也畢竟進了門,你們兩個要離開秦府,總得給她個交代。那姑娘也是可憐,諾兒,我不能強求你對她有感情,可是多少,也得有個說法。”
這婚也成了,門也進了,秦諾雖然沒碰她一個手指,可卻畢竟已經名正言順成了別人的相公。就算經過那晚上的事情,讓秦諾看她很不順眼,可卻是也好歹要交代一聲。
秦諾想了想,道:“娘請放心,莫伶俐雅那裡,我會去說的。”
秦老太太沒有什麼笑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們就退下。”
順利的有些怪異,兩人站起身來,互相看了一眼。
看著兩人面上神色有些不自在,秦老太太又再道:“諾兒,你也不必多想,我這輩子總共也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想做的事情,我有什麼不願意的。等到以後……娘還是得靠你。”
秦諾緩緩的撥出口氣,平緩道:“娘,等我們在臨苑住下了,您若是在府裡住的悶了,便隨時來我們那裡住住,我在臨苑,有處極舒適的別院,最適合養生了。”
秦老太太面上浮現了些笑容,揮了揮手,微微的闔上了眼,有些倦乏的樣子。
蘇淺心裡有些不忍,還想說什麼,秦諾卻扯了扯她,兩人便一起出了院子。
緩緩的往回走,蘇淺不由的道:“秦諾,我覺得,我在和你母親搶兒子。”
秦諾笑了笑,看看四下無人,伸手在蘇淺發上揉了揉:“別想那麼多,等到我們在臨苑安定下來,也可以將娘接過去,其實若沒有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娘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仰頭呼了口氣:“其實,若是離開秦府,或許娘過得,也會舒服一些。”
秦諾二十出頭,秦諾的父親,也不過是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