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到自然醒了,感覺自己剛剛睡著沒有多久,外面便喧鬧起來,開始的時候朦朧的聽見院子裡有人說話,還翻了個身將被子蒙在了頭上不想理會,可是說話聲一下子便打了起來,還夾雜著女聲的尖叫。
那聲音似乎是小五的,蘇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起身太快而恍惚了一下,這才翻身下床。
秦諾不是應該在外面嗎,能有什麼事情鬧得如此喧譁。
就在這一思索之間,外面的動靜更大,能明白的聽見有男人在吼:“讓蘇淺出來。”
那是個蘇淺沒有聽過陌生的男人聲音,可是蘇淺眉頭一皺,卻是有些明白了。
看來找進來的,是替莫伶雅打抱不平的。該是莫家武館的人。
可卻還是讓人不解,這秦府可不是什麼荒郊野地,不是什麼人想進就可以進的,那麼多看家護院的,養著不是白吃白喝的,而是拿了錢做事的,除非是莫家告到了衙門官差前來帶人問話,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放莫家這樣明擺著找事的人進來。
這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蘇淺卻也沒有什麼猶豫,將衣服整理妥當了,便開了門。
院子裡果然是熱鬧。
蘇淺一眼便能看見,大門竟然已經被鎖上了,院子裡,站了六七個陌生男人,都穿著粗布麻衣,衣服中間,一個墨汁畫的莫字。
看來這些人,都是莫家武館的,而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赫然和莫伶雅有幾分相像,看那年紀,要是不錯,該是莫伶雅的父親,莫舒揚。
小五漪紋和兩個小廝正擋在自己房門前,看兩個丫頭膽子其實不大,臉色都有些嚇得白了,可倒是難得的沒有縮在一旁。
蘇淺心中沒有什麼懼意,開了門往前走了幾步,伸手輕輕拍了拍小五的肩,示意她讓開些。
淡淡的道:“秦府對待客人,什麼時候這麼怠慢了。這麼多客人上門,連個招待的人也沒有出來?”
那平日裡喊一聲便能現身的家丁護院,怎麼連這麼大的動靜也聽不到,這裡面,必有蹊蹺。
見蘇淺出來,那一夥人轟了一下,莫舒揚也沒見過蘇淺,可是看著從主屋裡出來,又和丫鬟們打扮不同的蘇淺,心中便料著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往前逼了一步,沉聲道:“你就是蘇淺?”
蘇淺冷冷掃了一眼院子裡看上去絕非善類的幾個男人,不徐不疾的道:“莫師傅,來者是客,你若是有事找我商討,那麼請坐奉茶。若是不是,有什麼目的,直說無妨。”
或許莫舒揚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富貴人家的太太,能如此的胡亂不驚,本來準備好的臺詞一時都有些接不上,頓了頓,才道:“蘇淺,你別跟我擺架子,我今天來,就是要給我女兒討個說法。為什麼嫁進秦府這才半月不到,就尋了短見?你對她做了什麼?”
說到尋了短見,倒是不見莫舒揚有太多悲傷的感覺,可是問到最後一句,卻是咬牙切齒起來。
小五給嚇得一哆嗦,直覺的便想往後退一步,可是剛觸到身邊的蘇淺衣袖,卻又站住了。
這個時候,怎麼也沒有丫鬟躲在主子後面,推主子去擋風擋雨的說法。
蘇淺卻是輕輕地在小五肩上拍了拍,淡淡的笑容讓小五在不真實中,感到有些安心。
放低了聲音,蘇淺道:“小五,這是怎麼回事。”
小五猶豫了一下,低低的湊在蘇淺耳邊,道:“三太太,這事情肯定有問題。三少爺剛去了老太太的院裡,然後府裡得到訊息,說是老爺和大少爺回來了,讓他和二少爺去迎。想著在秦府裡是絕對安全的,少爺回來了一趟還囑咐我們讓三太太沒有他陪著不要出門。可誰知道這人才走沒多久,這群人就來了。”
想了想,又道:“而且府裡本來那麼多護衛的,他們竟然就那麼進來了,而且院子裡那麼大的動靜,一個來檢視的守衛都沒有。”
“鬼鬼祟祟說什麼呢?”莫舒揚看著小五咬著蘇淺的耳朵,喝了一聲。
蘇淺心中略有點明白,皺了皺眉,冷聲道:“莫師傅,我敬你是長輩,尊稱你一聲師傅。又看你新進喪女,不想和你一般計較。秦諾還沒有回來,你們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如何?”
莫舒揚只以為今天這事情,該是自己放不放過蘇淺的問題,卻誰知蘇淺提出來的,是要放過自己。
愣了愣,不由得怒道:“蘇淺,你當真以為秦府有錢就可以無法無天,逼死了人,就這麼算了?”
蘇淺笑了笑,更是鎮定的有些讓小五漪紋揪著心:“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