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人不一樣的感覺。
秦揚卻是急忙的迎了上去,人未至,聲先道:“崔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那中年太監見秦揚出來,連忙的也站起了身,拱了拱手道:“秦老爺,好久不見。”
秦揚一邊讓崔公公坐,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道:“崔公公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吩咐?”
那崔公公笑了笑,眼睛在跟在身後的眾人中轉悠,道:“秦老爺,不知道府上的三太太,在不在這裡?”
秦揚微微的一皺眉,道:“老三媳婦,還不出來見過崔大人。”
看著秦揚此時轉變的神色,蘇淺心裡有些好笑,秦諾在她肩上拍了拍,低聲道:“別怕。”
蘇淺笑了笑,這有什麼可怕的。這事情,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只不過來的,也太快了。
幾步走出,蘇淺對著崔公公福了一福,道:“給崔公公請安。”
可別看他是個太監,歷來皇宮之中,太監跟當權者走的都是極近,縣官不如現管,他們手中生殺予奪的大權,往往不比朝中重臣要少。
更何況秦家只是個生意人家,和官府又有生意往來,自然是萬萬也不願意得罪了宮中的人。
那崔公公倒是客氣,連忙的站起了身,給蘇淺還了禮,笑道:“三太太今日,可是出盡了風頭。”
秦揚才從外地回來,自是不知,其實蘇淺本人,也不過送了喜服便從丞相府回了秦府,也不知道什麼,如今聽崔公公這麼一說,不由得心中動了動,等著他說下去。
秦揚卻是忍不住道:“崔公公何出此言?”
崔公公笑道:“秦老爺想來是剛行商從外地回來,還不知道這事情。這次王丞相千金和將軍大婚,舉國轟動,而最最轟動的,最出風頭的,除了王小姐之外,就是您這三媳婦了。”
聽崔公公說的誇張,蘇淺笑了笑,低下頭去。
秦揚皺了皺眉,有些不信,又聽崔公公道:“王小姐今日大婚,是早上在宮中由皇太后親自主婚,你們是不知道,當王小姐步上金殿時,那一身的衣裙,端的是璀璨耀眼,令人奪目失神啊。雜家在宮中多年,也算是見慣大場面,見多了奢華繁冗的紙醉金迷,可王小姐那一身……”
搖了搖頭,崔公公嘆息道:“當真是美輪美奐,更難得的是,不僅美輪美奐,而且清新脫俗,將王小姐襯托的,當真是百花仙子一般,看的滿朝文武,內外命婦,都直了眼睛。”
秦揚聽得更是心裡犯了嘀咕,望了望低著頭看不見表情的蘇淺,道:“崔公公太誇獎了,那是王小姐花容月貌,襯得衣物耀眼才是。”
崔公公大大的搖頭,望著蘇淺道:“秦老爺太謙虛了,你這媳婦啊,著實是心靈手巧,那衣服,也確實巧奪天工。要是不然,又怎麼會儀式剛一結束,皇后娘娘就心急火燎的派雜家前來呢?”
聽著別人誇自己的媳婦,其實秦揚是該高興自豪的,可是剛才還想讓秦諾休了蘇淺,如今一下子實在轉不過來,略有些尷尬道:“那崔公公此番前來,是……”
“是皇后娘娘命三夫人進宮一見。”崔公公笑眯眯道:“三個月後,是皇后娘娘的壽辰,依例要宴請三宮六院。秦老爺也知道,這後宮宴會,難免嬪妃之間要比拼一下,所以皇后娘娘這才忙不迭的讓雜家前來,怕是萬一來的晚了,給哪個妃子貴人搶了先。”
蘇淺無語了一下,她倒是也知道,後宮向來是非地,本來,那麼多女人爭一個男人,自然僧多粥少,爭奇鬥豔,相互比拼,也是理所應當。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心急。
蘇淺並不太想和皇宮扯上關係,可是這樣看來,此時崔公公前來,並不是壞事。
至少因為秦家對皇宮有所依仗,所以如果自己得到了後宮勢力的青睞,那麼秦揚對自己,或許會退讓三分。
雖然蘇淺並不在意這樣那樣的名聲,可是卻也不想因為自己,而時秦諾和秦家翻臉。
萬一秦揚再將這事情告訴蘇淺父母,這再來一場父母訓話,那就更是尷尬了。
秦揚心裡實在有些不痛快,可是皇后有請,難道能說一個不字,略猶豫了一下,道:“崔公公,不是我不願意為皇后效力,實在是我這三媳婦,是個不懂規矩的,怕是進了宮,會惹得鳳顏不悅。既然皇后能看中我們秦家的刺繡,要麼讓我大媳婦跟著崔公公進宮一趟,我大媳婦也是在繡坊多年……”
不待秦揚說完,崔公公就打斷道:“秦老爺,大夫人管理著秦家多家繡坊,這我們都是知道,可是那些繡坊,來的去得都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