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風,格殺勿論。”
楚風挑了挑眉,沒受傷的手在腰上一摸,一根細長的鞭子不知從何處抽了出來,一道黑影般的垂在身邊。
蘇淺愣了一下,昨晚上楚風高燒的時候,她可是將他的衣服敞開替他擦身降溫的,怎麼沒見他身上還有武器。
不過楚風和那隊士兵都沒有給蘇淺再想的機會,楚風冷冷的道:“蘇淺,嶄後一些。”
說完,細長的鞭子便如一道黑影般揚了出去,準準的纏上離的最近的一個人的咽喉,這一下力道必然不輕,只見那人掙扎了一下,便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抓鞭子,楚風用力往回一抽一道血光從那人咽喉上噴出。
那鞭子細,在月色下只能看見像是條稍粗的麻繩,可是看了剛才這一下,必然不會那麼簡單,或許是上面帶著倒刺什麼。
蘇淺自恃也算是個刀裡來槍裡去,也算是個見過世面不暈血的人,可是這幾日見到的死人見到的血,似乎比她那二十幾年的都要多,從開始的不忍,似乎到了也有些麻木的地步。
往後退了一步,蘇淺抱著手臂淡淡的看著楚風用及其利落的手法將二十幾個王府侍衛快速的解決掉,血將楚風本來已經紅了的衣服又染了一塊一塊。
看著最後一個王府侍衛倒下,蘇淺緩緩的撥出一口氣,走上前道:“走吧。”
對現在的蘇淺來說,最好的情形是這一群人兩敗俱傷,要不然的話,跟著去林梵的王府,還真的未必比去楚風的府裡好。都是軟禁,林梵她畢竟不瞭解,而楚風她雖然也不太瞭解,可是這一天一夜下來,至少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沒用什麼敵意。
楚風對於死人是在習慣不過了,見蘇淺也沒有半點的表示,便道:“蘇淺,我們走吧,他們一定騎了馬來,應該就在路上。”
蘇淺反正一時半會的無處可逃,便坦然的走在前面。這些日子水裡火裡的經歷多了,心境似乎也平和了許多。
從清風寨被差,秦府被封,這一步一步的,自己似乎正被捲進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中。可是不知道因為自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還是當真當局者迷,蘇淺到現在,也還覺得雲裡霧裡。
而一切再堅固的堡壘,最容易的攻堅,便是從堡壘內部,如果不能置身事外,蘇淺也不介意介入一下,雖然未必有古人玩弄權術的手腕,可可是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警察,就算是不能贏,也不應該會輸才是。
果然在山道上,停了一順溜的馬,看來那群王府侍衛來的很急,楚風摸了摸一匹馬的頭,頗為讚許的道:“不錯,是匹好馬。蘇淺,不用半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好好清理一下身上的狼狽了。”
蘇淺裂了裂嘴,不是很有心情和楚風搭話。
楚風也不多說,解了兩匹馬,和蘇淺一人一匹,飛奔回洛城。
雖然這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傷畢竟是傷,復原能力再強,一天一夜也是不可能好的。馬的速度又開,在顛簸中,蘇淺能明顯的看著已經快要乾涸的衣服,又再慢慢的溼潤起來,想來在剛才的劇烈運動中,楚風身上的傷,還是不可避免的裂開了。
可是楚風沒有什麼表情,在寒風中顛簸的身子依然挺得筆直,彷彿那傷不在他身上,彷彿那流的不是他的血。
就在蘇淺一直對楚風會不會在路上昏過去的懷疑中,洛城已經漸漸到了眼前。
這個點城門已經關了,蘇淺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好像特別喜歡趕夜路,來來回回的,白天的風景沒有看多少,夜色下的洛城,卻是見了一次又一次。
守門的衛兵看見一身血跡的楚風和狼狽不堪的蘇淺,面上都難免露出驚愕的神色來,可是卻誰也不敢多問半句,連忙的放兩人進了城。
直接到了楚府,府裡的丫鬟下人也都是一臉驚恐,楚風倒是淡定的很,一邊讓人準備水沐浴更衣,一邊讓人準備飲食,雖然一身的血跡,大夫什麼事情,卻提都沒有提。
蘇淺如今這一身又是血又是汗的黏在身上,被風吹乾了又再溼,是難過的不行,一見有地方可以梳洗,自然也不急著吃飯,先從頭到腳的洗的乾乾淨淨,換了套新的衣服,這才緩過一口氣。
推開門,卻見一個小丫頭垂手站在門口,見她出來,低聲道:“秦夫人,楚大人讓您梳洗好了,便過去一趟。”
也不說先好好地歇歇,這個點了,過去幹什麼?蘇淺皺了皺眉頭,卻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楚風的房門關著,亮著燈,小丫頭帶著蘇淺到了門口,恭聲道:“大人,秦夫人來了。”
裡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