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時間的話,肯定要與之周旋一番,看看誰才的浪得虛名的那個。可是現在時期非常,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親自監督,沒時間耗在這裡,便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沉聲說道:“你剛剛不是說坐序有誤嗎?到底哪裡出錯了,請直說吧。”
“繞了這麼大的圈子,總算肯聽一聽別的建議了?”清風先生微微挑著眉頭,而後說道,“按照九州志第十八卷第一百三十一條,皇宮盛宴需要先君,後臣,再接身份顯赫之士。至於後宮皇后、妃嬪,都要坐在偏席之上。可你們為何將皇后娘娘的座次安排到與君同席,在臣之前?”
“原來你提的是這點!”秋霜哼了一聲,神情不屑地說道,“想來你是在深山呆得太久了,不瞭解世事了吧。天下誰人不知,皇上寵愛皇后娘娘,不僅是因為我們娘娘貌美,更是因為娘娘曾經與皇上出入生死,共創天下。皇上尊享榮耀,也願意與娘娘共享天下,坐序一事,根本無可指責。倒是你,不知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不瞭解事實,還要在這裡指手畫腳,不僅耽誤別人的時間,也招人厭煩!”
秋霜說完這話,帶著身後的人轉身便要走。
“皇上如此做,也許是一時興起,被愛情矇蔽了眼睛。可是你們這些為人臣子的,不應該盡到自己的義務,提點皇上嗎?現在表面上看著平和,但卻讓皇上落下昏君之名,難道這就是你們為人臣子的職責?”
腳步頓了下,秋霜回頭瞥了清風先生一眼,倨傲地說道:“我們娘娘當得起這些,所以不需要任何解釋!”語畢,秋霜頭也不回地離開。
在秋霜離開的那瞬,清風先生看到她臉上流露出一種莫名的神色。那是一種怎樣的神情呢?帶著一絲驕傲,又有一絲鄙視,好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同時對自己毫不知情極盡可能的鄙然。這樣的女子,還真是……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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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向風作為被邀請者,坐在一側晚宴的角落裡,看著精彩紛呈的歌舞,總是提不起興趣。雖然身邊也有人熱絡地與自己客套,但是左向風怕自己的身份嚇著這些文質彬彬的人,便沉默寡言,幾次下來,便也沒有人再理會他,只剩下左向風自己悶頭喝酒。
眼神在今晚最為奪目的女人身邊徘徊,卻總是看不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見不到冬雪的身影,左向風的心更煩悶,便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不知道為何,今日的左向風有一種很慌亂的感覺,心一直懸著,總是預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不喜歡這樣懸而未決,便趁著眾人歡笑之際,起身離開座位,想去尋找冬雪。
可是走了一半,左向風覺得自己不應該給冬雪惹麻煩,她今日是最忙的時候,就算找到她了,冬雪也沒工夫搭理自己,如此的話,何必惹她心煩呢?
輕輕嘆息了一聲,左向風覺得自己是真不適合這樣的場合,也不想回到酒席之上,便在花園裡找了處僻靜的地方,仰目看著天上璀璨的繁星。
清風徐徐,左向風靠在欄杆上有些昏昏欲睡,但是突然傳來的一陣熟悉的聲音,讓他立刻睜大了雙眼。
“冬雪。”
正從此處匆匆而過的冬雪愣了下,而後不敢置信地回過身,看著月色下模糊的徐少卿,突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在這一刻,冬雪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飛出了身體,懸在半空中,看著自己與對面的男人,就像是在看著別人的一幕幕。
雙手攥了攥,冬雪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問:“你怎麼在這裡?”
向冬雪靠近了幾步,徐少卿淡笑說道:“我受到皇族的邀請而來。在來之前,我就想著能否在這裡看到你,沒想到真讓我碰上了。”
指尖慢慢變得冰冷,冬雪看著徐少卿,問道:“到底是誰,給你送的請柬?”
聞言,徐少卿從懷中取出張紅色的請柬,說道:“是張力仁張大人派人送來的。我與他曾經是同僚,關係親厚。張大人一直想說服我,讓我重新回朝為官,造福百姓。可是時過境遷,我現在的心已不在此,此次來都城,只是為了見一見老友而已。”
“那……你沒有帶著你的妻子同來嗎?”
“我此次離鄉也沒多長時間,便讓她在老家等著我回去。”
等著你回去……
曾經的冬雪,也希望自己能夠做徐少卿背後的女人,為了他,自己可以放下刀劍,甘心做個平凡的女子。可是空等多年,徐少卿已經有了自己的妻子,而那個人並不是自己。如果早些知道結果是這樣的,當初還會那樣執著這份感情嗎?
記得當初第一次在皇宮中看到徐少卿時,冬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