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找東西,本宮還以為,三皇子做膩了景王,想些不切實際的事呢。”皇后唇角一彎,勾出一抹笑,“昨兒個,本宮傳審王妃,在皇宮的牢房裡待了幾個時辰。三皇子不會把丟玉佩的事,怪罪到本宮頭上吧。”
謝天鴻一拱手,“兒臣不敢。不過,如果皇后娘娘願意幫兒臣問問宮裡的奴婢,那就再好不過。”
皇后目光一凌,轉頭向跟來的十數人道,“你們聽見了嗎?有誰撿到景王妃的玉佩,快些交上來。”
白溪垂下眼簾,右手低下去,別到身後。
皇后、錦夏、謝天鴻三人,同時留意到白溪的動作,各自心中多了一份猜測。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應。
皇后道:“看來,本宮帶來的奴婢裡面,沒有人撿到。不如這樣,三皇子和王妃賞個臉,到本宮的住處喝杯茶。再問問其他宮人,說不定會有訊息。”
“謝皇后娘娘,兒臣叨擾了。”謝天鴻安排家丁回府,路上繼續尋找。
然後,與皇后一同入宮。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一:清吟宮
皇后住的地方是來儀宮,是除了皇帝的寢殿以外,最富麗堂皇的宮殿。除了裝飾、擺設、用度最好以外,奴婢數目也是最多的。
一人之下的國母,生活條件自然是沒的說。也就難怪有無數女子,用盡方法入宮,想要一夜間飛上枝頭變鳳凰。
謝天鴻和錦夏分別落座,宮女們端上兩杯上好的碧螺春,杯蓋一揭,帶著淡香的薄霧騰騰嫋嫋,別有一番雅緻。
皇后端起茶杯,輕輕吹吹涼,低頭呷了一口,悠悠道:“茶不錯,三皇子和王妃不妨嚐嚐看。”
謝天鴻和錦夏各自嚐了下,除了淡淡的苦味,沒嚐出跟其他茶有何區別。雖說如此,他還是給皇后一個面子,把茶的味道誇到了天上。
“這種茶,是地方上貢給皇上的,後宮只有來儀宮和宸妃那裡有。三皇子來一趟後宮,怎不去探望母親?宸妃怕是想見你很久了。”皇后說得輕緩,言語之間,故意把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重要性,拐彎抹角說給謝天鴻夫婦聽。
錦夏與皇后來往不多,沒敢多說話,免得惹得皇后不悅。
謝天鴻回道:“母親每日參禪拜佛,不喜人多,兒臣平素不去打擾。”
皇后笑了,“是了,三皇子是個孝子,去不去,不消本宮多言。不過,本宮倒是聽嘴碎的奴婢說,三皇子最近去了紫裳公主府,不知為了何事?”
錦夏心下一驚,皇后久居深宮,竟然連這些小事都知曉,太不可思議了。不知道錦家跟紫裳公主的關係,皇后有無瞭解。萬一被皇后當做把柄捏在手裡,王妃的位子,錦夏就坐不穩了。
謝天鴻接話,不急不緩地說,“最近手下人來報,衛國餘孽蠢蠢欲動,兒臣想,或許公主能提供點線索。”
他的冰塊臉果然大有好處,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不知底細的人,完全看不出真偽。
再加上這話,等於變著法兒告訴皇后,他去紫裳公主府,是為了辦正事。大齊一向有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他這麼說了,皇后再追問,無異於違背祖訓,大逆不道。
皇后極為識趣,立即改口:“既然是國事,本宮就不多問了。”
接下來,她換了個說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三皇子處理國事,也要帶著王妃,夫婦倆倒是恩愛呢。”
謝天鴻聽出來了,皇后話裡有話。
若是他人,大概已經跪下請罪,但謝天鴻是何人?怎會讓皇后一句話難住。
謝天鴻握住錦夏的手,溫柔地望著她,看似責怪,實則寵溺地說:“賤內尤愛吃味,怕兒臣去公主府,見到年輕漂亮的丫鬟,就把她忘了。”
好大一盆子髒水,就那麼扣在錦夏頭上了。
要不是為了給他脫困,她肯定跟他好好說道說道。她從頭到尾,就沒有吃過醋好不好。就連他跟白溪同府住了幾年,她都沒說一個字。
皇后牽強地笑笑,把話題轉移開,“看不出來,三皇子竟是這般寵妻之人,景王妃好有福氣。”她喚來紅櫻,吩咐道,“你去各個宮裡問問,可有人撿到一塊玉佩。那是三皇子和王妃的定情信物,若有人知道訊息,馬上回來告訴本宮。”
紅櫻領命去了。
皇后一直微笑著,看起來假得厲害。
錦夏反覆回憶皇宮外的一個畫面,那時,白溪聽到玉佩丟了,悄悄把手偷偷別到身後。這個動作太明顯了,白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