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去投靠,七皇子還收不收。
“我想想。”魏楹想的也是這個問題,之前七皇子招攬他,雖然可有可無。但是當時他畢竟是翰林院的編纂。可是如今,他是得罪了皇帝遭貶,其間天差地別。
當晚,三個人都喝醉了。讓小廝把那兩人抬進了客院安頓,再讓人把魏楹抬回房,沈寄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臉。其實她本來是覺得與其去那麼個地方當個八品縣丞,不如辭官算了。家裡有產業,做個自自在在的富貴閒人多好。可是今天聽了那兩叔侄倆一番話,想勸他辭官的念頭還是打消了。而且,剛被皇帝貶了就辭官,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准許,有沒有後患什麼的。
後天他就要走了,唉,才過上安穩日子又這樣。一個家,兩個人,少了一個就不成家了。
第二天魏楹還是往常的時辰就醒了,醒了坐起身來,頭有些痛,這才想起他已經不用去上衙了。看看旁邊因為他突然坐起熱被窩漏風縮了縮身子的沈寄,他伸手給她掖好被子,然後起身。他一路求學科考,雖然辛苦,但其實還挺幸運的。之前受過最大的挫折就是被捲進科場舞弊案險些丟了性命。可後來也順利考中探花,進了翰林院。那一次他相信自己只要撐下去就能得救,重考就可以得到功名。可是這次,他心頭真的沒底。
其一是觸怒了皇帝,其二是一去就是那麼個地方。說不定,他此生就要老死在那裡。更有甚者,就像前任的縣令縣丞一般,死在任上。十數載寒窗苦讀,就要成空。而且,母親的仇還沒能報,小寄還這麼年輕,日後他如果有什麼事,魏氏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