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臉。聽說他罵近臣罵兒子都是相當刻薄的。明天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被罵的無地自容,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沈寄楞了一下,皇帝的嘴很刻薄麼?她沒領教過。那個時候都很是她指著他的鼻子罵的。不過他的唇是很薄,聽說這樣的人刻薄寡恩,而且嘴皮子的確利索。
魏楹盯著沈寄,盯得她訕訕而笑,然後冷哼了一聲。
沈寄伸手過去握住魏楹的手,“是我沒把小饅頭教好,你怪我吧。”
“他才三歲,做出什麼來也是情有可原的,我罰他跪不過是要他能牢牢記住。必須從小就讓他牢記,有些規則是人人都必須守的。再說了,子不教父之過,我要怪也該先怪自己。倒是你,不會覺得我過於嚴苛了吧?”
其實吧,有點兒,畢竟是三歲的小兒。看小饅頭靠在小包子身上現在都還蔫頭巴腦的,小親王方才問,沈寄只好說他身子不大舒服。
沈寄想了一會兒開口道:“我也看過《漢書霍光金日磾傳》,知道必須防微杜漸。金日磾的大兒子弄兒就是得自小漢武帝喜愛,後來大了行為不謹,在宮中就公然的與宮女嬉鬧。後來金日磾逼不得已殺子以絕家門隱患。你現在對小饅頭嚴格些,正是為了愛護他,不讓他長歪了。”
魏楹臉上漫開笑意,反握住沈寄的手,“小寄,你能明白,真的是太好了!”
“明白歸明白,你教兒子我也不會出聲,可是你要是敢幹同樣的事,我就跟你拼了!”
“不會的,不會的。”魏楹伸手抱住沈寄,沈寄掙扎道:“孩子們還在外頭呢。”因為怕幾個小豆丁瞎跑,他們可沒敢把帳篷給合上,所以只要那三個小傢伙回頭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當晚,小饅頭窩在沈寄懷裡小聲的問道:“娘,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