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把魏楹拉下水那也是很麻煩的。所以,這件事必須制止。
魏楹直接就想把那兩人拘起來不準出去,沈寄覺得不妥。大禹治水,堵之不如導之。
魏楹皺眉,“我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哪有這個時間。”
“我來想想辦法吧。”
沈寄想的辦法便是投其所好,她先在兩人的貼身丫鬟那裡細細打聽了,然後和魏楹商量。
“你覺得他們行?”
“試試吧,都是十六七的大小夥子,愛玩是天性,完全還沒有成熟起來呢。只能這麼著手吧。而且我也看了他們一倆月了,其實本性都不壞。而且,我覺得他們的愛好也很好啊。”如果身在後世,完全可以一個往戲曲界發展,一個往足球界發展,不必當公務員差呢。
魏楹顯然不贊同她的觀點,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玩物喪志。
“完全沒長大一樣,一點也不懂得自律。我那會兒哪像他們。就知道吃喝玩樂。”
“哎呀,你那個時候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他們成長經歷跟你不同。”沈寄腹誹,其實她還覺得老八挺有情趣的,至少比魏楹好多了。而老七就是一黑馬王子啊,有點酷有點叛逆。要說懂藝術的男生和球星型的男生,在同為高富帥的前提下,後世可都比你這個性嚴謹的國家高階公務員更討女孩子喜歡呢。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出,沈寄設計讓他們有空閒時間都投入到這兩項熱愛的業餘活動中去,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嘛。這樣便不會被人引誘做下不該做的事,或者不會被牽涉到一些事裡。又比魏楹很粗暴簡單的關在家裡不讓出去強,而且關恐怕也有些關不住,萬一啥時候疏忽了被他們偷跑出去惹了禍事後悔就晚了。他們之前在淮陽就時常闖禍,更不要說如果有有心人引誘,那更容易出事。
當然,他倆也不是傻子,其實智商還蠻高的。而且之前有魏楹拘著,五天才得一日空閒,這才住下一倆月,跟外頭那些人也就還沒有混那麼熟。自然不會輕易就被人引誘了去。可要是時間長了,有心算無心,那就不好說了。既然答應了把人留下,當然,也容不得他們把人往外推,那會被族裡鄙視的。那麼,這兩兄弟就是他們的責任。出了事,連累到魏楹丟官去職甚至坐牢不好,但那兩個也是不死也的脫層皮。安王那裡,還指不定會有什麼後手呢。可是要是跟他們去說,讓他們因此深居簡出怕是效果沒這樣好。
現在這樣,兩人是心甘情願的把空閒時間投入了,而且是一心要做出點事情來給人看。自然也就沒時間和那些紈絝子弟多往來。甚至可以說,看魏杬那個激動的樣子,甚至是有幾分士遇知己的意味的。還有魏杉,嘴上不說,可看眼神也是很有雄心壯志誓要帶領眾衙役踢場好球的。不過,也要防著戲班子和衙役隊伍裡有別人安插的人。不過這個,就要好防的多了。
當然魏楹知道的只是前兩件檯面上的事,後頭一件賭球他不知道。沈寄尋思她就算有銀子也不能賭大了,賭大了惹眼。本來是鬧著玩玩,回頭叫人當小辮子抓了可不值。她少投一點,分散的投,那樣既能掙到銀子,也不會惹眼讓人故意來查。退一步說,贏了那固然好,可要是輸了呢,畢竟衙門這邊是場場輸。她之前鼓動魏杉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狼之隊!把豬之隊變成狼之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三月三比賽,離現在也只有四個來月。
到了第三日,沈寄領著小芝麻在後花園給花修剪枝葉的時候,魏杬找來了。
“見過大嫂!”
沈寄停下剪子,“八弟啊,有事兒麼?”其實她已經知道昨天魏杬去了窅然樓,而魏杬也去劉同知那裡報道,並且挑選了二十名身強體壯的衙役要作為重點培養物件。劉同知還給在郊外找了個莊子作為集訓的場所,據說是阮家的產業。
“是這樣,昨天我休息,去了窅然樓和凌大管事商量搭戲臺子請戲班子的事。這是我和凌大管事一起寫的,呃,企劃書。”
“進屋說吧。”所謂企劃書,就是沈寄要求凌仕昀寫的,每一次針對什麼節慶或者是新菜品上市搞的一些活動,然後預估投入和收益等等。等過後,是要針對這份企劃書來總結經驗教訓的。開業前,她帶著凌仕昀做過一次。
凌仕昀開始也是覺得麻煩,只是他還沒有混熟,所以老老實實的跟著學和做。後來覺得還挺有好處,便一直延續下來了。至今已經做過三次,魏杬拿來的這是第四次。
沈寄現在已經出懷,雖然坐穩了胎,魏楹卻也不放心她出去。所以窅然樓她就去得少了,甚至分店開業的事都是凌仕昀和分店大管事一手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