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魏楹看她一眼,“皇上不會容得我如此的。他老人家把我放在這個要緊一個位置,就是要我看住這江南的鹽漕,還有江南的大戶。”
“可這些勢力不都被安王嵐王給瓜分了麼?他們也就是在大面上給你留了幾分餘地。”
“不,他們瓜分的是那些銀子,揚州府還是掌在我手裡在。我能在得罪了安王,又不受嵐王待見的情勢下還把這官做得如魚得水的,全靠了皇上撐腰。他要取的便是一顆純臣之心。這種情勢下,如果我敢如此,一定會被推出去殺一儆百的。而且,就算咱們如願去職,也不可能平安離開的。”安王的人不會放過殺他獻媚討好主子的機會,嵐王早就對小寄虎視眈眈。所以,他還是隻有按定好的路子一路走到底。
只是,從前他對官場可沒有這些瞻前顧後,看來不但小寄害怕,他心頭也是有幾分害怕的。
沈寄眼底一黯,是啊,國事艱難,這個時候躲回家,等到塵埃落定了再出來做官,哪有這麼美的事啊。就算成功,也會為天下士人不恥吧。士人講的都是達則兼濟天下,以天下為己任。一入官場萬事休!
“別擔心,只要我做好了這個純臣,皇上會保全我的。”魏楹將沈寄攬入懷中,被她推開,“剛才打過我,不要抱我。我可不吃打一棍子給個紅棗這套。”
魏楹不撒手,“你是怕我嫌你吧?放心,糟糠之妻不下堂。”
沈寄踹他一腳,“三不去我佔了兩個,還守了老爺子的孝,你憑啥叫我下堂。我現在有兒子了,你更沒權利叫我下堂。”
魏楹抓住她的腳,“好了,不鬧了,睡吧。我明兒要早起。”
“那你一個人不是最安靜了跑來做什麼。傳出去人家要笑話的,不到兩個月就睡到一處了。”
魏楹打了個哈欠,“你是會在意人家怎麼想的人?”居然拿賭球去攛掇兩個本來就讓人頭疼的小叔子,敢在皇家威壓下堅持不讓夫婿納妾,這樣的人會在意別人怎麼看?
“不會。”
“你就是怕我嫌棄。”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