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由不得你我。”就一個兒子怎麼夠,要是小包子沒兒子,那不就絕了他們這一房的嗣了麼。弄那三代單傳的事多玄啊。不過,暫時不生還是可以的。他也不想這麼快又當和尚。
到小芝麻兩週歲那日,沈寄便是抱著小包子一起上的像。這會兒他也滿了百日了,每天好吃好睡,完完全全小胖墩一個。小胳膊伸出來呈四節,腿也是,抱著沉甸甸的。
沈寄也終於獲得批准可以去看看窅然樓和寶月齋的生意了。這幾個月她都只能看賬本。她盤算了一下,如今每年他們家的全部進項在三萬兩左右。可是各種花銷也多,分家後這幾年,竟然沒攢下什麼結餘。這其中魏楹佔了大頭,官場的各項人情往來打點,他收集古董字畫以及珍本書籍,還有明裡暗裡養著的人。有一回沈寄問他是不是想效法呂不韋養門客三千,他就光是笑,說自己沒有那樣的奢望。而且現在不是戰國,也沒有皇帝容得下臣子如此。他只是要逐漸有自己的勢力,有自保之力而已。
然後就是家裡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日常花銷,還有沈寄投入慈心會的銀子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以後,這筆數目一定會越來越大,不一定是投到慈心會,但一定是用在哪些窮苦百姓身上。沈寄自認不是悲天憫人的人,但是在自己能夠獲得好名聲的同時幫助到值得幫助的人,她就覺得銀子花得很值。
“你估摸著連在揚州府連任不?”
“前兩年的考評一良一優,今年應該也不會低。朝裡已經各處都打點了禮物,求個連任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這樣的話,揚州府還可以繼續再置業。不過還是等有了準信兒再說。
旁邊小芝麻也拿了個搖鈴在小包子眼前搖。靠坐在搖搖車裡的小包子就樂呵呵的看著她,時不時晃晃胳膊踢踢腿,帶動身上的鈴鐺也響幾聲。
沈寄開始在揚州貴婦的聚會上露面了。劉同知夫人很快將慈心會會長的職務交還給她。她很清楚,一日沈寄還是知府夫人,一日這會長就只能是她。甚至沈寄待產和休養期間,劉同知夫人遇事也是把她擺在前頭。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了。
魏杉和魏杬近來像話了不少,每日裡在窅然樓和寶月齋學習經營之道。一個很少再流連各處戲樓戲班,一個也不再成日和在蹴鞠場上認識的那幫少年一起胡混日子了。他們也不想自己的兒女比小芝麻小包子矮一頭。大哥那天說的話不好聽,但卻是實在話。如今分家所得的家產已經被他們敗掉了一半,再這麼下去,別說兒女了,就是自己怕是都只能完全依附人而活。
他們比不了大哥六哥可以科舉入仕,不能像小權兒一樣一心往大將軍努力,但看住剩下的家業還是可以努力一把的。總不能一輩子被人視為窩囊廢,惹禍精。大嫂的生意卻是越做越紅火,又不藏私,捨得讓人教他們。這樣的大好機會豈能錯過。
一切都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沈寄的生意穩步提升,慈心會也越來越有影響力,找上門來尋求幫助的人實在是不少。甄選之後留下老弱病殘,其他的都介紹到魏楹今年搞出來的以工代賑的諸多公益專案上去。
進入九月,慈心會的資金便有些不足了。這期間那位濟慈方丈倒還送來前後數千兩銀子。於是沈寄重新出掌慈心會遇上的頭一件大事便是再次召集人捐銀子。說起來,這慈心會經過大半年的發展,倒成了揚州府的貴婦的圈子了。進這個圈子,如今竟成了身份的象徵。光是有銀子,身份不夠的,還會被拒之門外。面對這種情況,沈寄也有些無奈。她雖然是知府夫人,有時候也得學會少數服從多數。而且,這次出來,發現劉同知夫人的威望已經勝過了自己。一些新加入的人,都自知劉夫人,而不認得魏夫人。這樣也好,願意出錢出力的人越多,那些老弱病殘得的好處也越多。只要全落在了實處就行。
阮少夫人將賬冊拿出來給沈寄看,倒是賬實相符,只要每筆銀子真的是像這記錄的一樣用的,倒也是用得其所。這負責記賬的,監督的,都是大戶人家的女眷,阮少夫人還是揚州首富的嫡長媳。這些人都不至於眼皮淺吞了眾人捐出來的兩萬兩銀子。這樣,她這個慈心會會長也不至於忙活了一陣,最後落個‘捐款門’的下場。
“這大半年我著實是躲懶了,辛苦了大家。”
眾人都說是該當的。
這一回沈寄又拿了五千兩出來,就是漕幫馬幫主夫人送小包子的滿月禮。這樣一來,她的私房銀子再次緊巴巴了。而公中的銀子這回魏楹拿去打點朝中到處上香,也拿去了五成。不過,這也是每三年就要有一次的。這個光景,還是放外任來得好些。揚州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