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眼中卻滿是笑容,“我還以為要等到老婆子死那天,你才會來扶靈呢。”
“娘,我這不就來看您了。”白玉堂一臉陪笑,就差沒撲上去撒嬌了。陷空島上那隻母老虎跟這隻比起來,可算是溫良恭謙讓了,可千萬惹不得。
蘇大中也跟著江寧婆婆走了出來,來看看傳說的幾隻老鼠。
“爹!”小美的眼睛向來很尖,立馬從白玉堂身上跳下來,撲進了蘇大中懷裡,“爹,姐姐呢?”
“小美?”蘇大中也有些吃驚,難道這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恩,自己果然是好命,看來,離開竹林村之前的那一卦算對了。
耶?這就是……太子?江寧婆婆的柺杖直接掉在地上。理想和現實果然有相當的一段距離。江寧婆婆在心裡猛然有些同情當今聖上了,有子如此,不知是喜是憂。
小胖妹這就找到爹了?也太容易了吧?笨貓,還是五爺厲害吧。幸福從天而降,白玉堂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
這花兒開了好幾個骨朵,表了酒坊裡的這一朵,還要再說說那個走到那兒都帶著災星的另一朵--蘇寧。
蘇寧出了酒坊在大街上東遊西逛,脂粉攤、成衣鋪,她都逛過了,不過什麼都沒買,只在路邊買了一個糖人。
蘇寧轉著糖人,臉上卻沒有了剛才逛街時的興奮之情,看著那糖人喃喃念著:“死胖子,跑哪兒去了,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糖人,你再不出現,我就把它全吃了。”這時,從她身後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蘇寧聽到馬蹄聲,剛一回頭,就看到一隊馬隊衝了過來。馬隊過處,街上的小攤四散、路人慌亂,雞飛狗叫,亂成一團。蘇寧也被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上的糖人也落到路中間,轉眼就被馬蹄踩成糖泥。
蘇寧坐在地上,看到被踩碎的糖人,怒從膽邊生,抓起一把塵土就向前面揚去,正好揚在路過她身邊的那匹馬眼裡。那匹馬一聲長嘶,猛的直立起來,馬上的人拉緊了韁繩,才沒被拋下馬去。
“啪!”一聲馬鞭的脆響。那馬上之人不由分說,衝著蘇寧就是一鞭。蘇寧臉上立馬被打出一條紅色的鞭痕。
“死丫頭,你活膩了?”馬上人怒喝道。
“哪來的不長眼的傢伙,撞了人還要打人,沒王法了?”蘇寧多少年沒被人打過了,這一鞭子打得她左臉頰火辣辣的痛,她也火大了,站起來指著那人鼻子就罵。
“你們在吵什麼?”馬隊領頭之人看到後面停了下來,也倒轉馬頭,施施然走近他們,傲然問道。
咦?這聲音咋怪熟的?蘇寧抬頭看到那領頭之人,嚇得馬上垂下了眼簾,冤家果然是路窄啊,剛剛那一閃之過竟然沒看清,這領頭的居然是好久不見的金光閃閃,塗善塗大將軍。
蘇寧用手捂著臉頰,低著頭,眼珠不停的轉,可千萬不能被塗善認出來,落那傢伙手上,那就真玩兒完了。
“將軍……”打了蘇寧一鞭子的人見驚動了老大,趕快過來抱拳,“這個死丫頭驚了屬下的馬,還對屬下口出不遜。”
塗善用眼角掃了下屬半眼,倒是很好奇地打量起蘇寧來,“你,抬起頭來。” 哪來的蠢女人,勇氣可嘉卻不知死活。
蘇寧腦子飛快的轉動,抬頭?那可是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會被認出來,不行。
“撲通”蘇寧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雙手匍匐,臉都快貼在地上了,“將軍啊,嗚嗚嗚嗚,民女無知啊,民女不知道你們是將軍,將軍饒命呀,饒命呀!”哎呀,多年沒演,想不到演技竟然沒有退步,當初跑去當了法醫還真是屈才了。
塗善沒說話也沒動,冷冷地看著蘇寧的唱唸坐打,好半天,這才一拉韁繩,打馬回頭。
蘇寧雖然演著戲,但餘光一直在注意著塗善,看到他倒轉馬頭走了,心裡一下子就安穩了很多。太好了,這塗善向來看不起怕死的,總算又能蒙哄過關了。
塗善突然一下回過頭來,冷冷一笑,大叫一聲,“蘇寧!”
“啊?”蘇寧下意識地一頓,便立刻反應過來,不好,這塗善認出自己來了。不會吧,天要亡我?
蘇寧這一頓,原本並不十分肯定的塗善,此刻肯定眼前跪著的,就是當年那個差點兒玩兒掉他半條命的冤家對頭,蘇寧。
“哼哼,蘇姑娘,我們好久不見了!”塗善一臉笑容,說的話陰陽怪氣得讓人覺著汗毛孔都要發炸。
身陷囹圄刑訊逼
原本剛遇上塗善,蘇寧腿肚子都轉筋,可這會兒被塗善叫應了吧,她又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