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一眼掃過去十個人,五個嚴重的,四個中等偏輕的,另一個看著還好,可依她看來,發病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先不去府主府,我先去見見那幾個御醫!”
陳元看公子沒有制止,叫過先到一步的人問清楚地方,一行人換了個方向。
要說四位御醫到了後什麼都沒做那是冤枉了他們,這疫情誰都想治好,大好的立功機會就在眼前,他們當然動心。
只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還不等他們做什麼,人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他們也覺得冤。
當看到同僚簇擁著一個年輕的女子走進來時,他們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再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幾乎像是看到了救星。
莊書晴嘲諷的話都到了舌尖上了,可看著四人的眼神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四人朝著白瞻跪了下去,“參見公子。”
白瞻也不看他們,牽著書晴到上首坐了,眼睛半闔不發一言。
莊書晴看了下四人的氣色,聞著從進門開始就縈繞在鼻端的酒香,心下了然,“這是好了?”
隨來的兩個御醫一個叫呂亞軍,一個叫姜華,這一路下來足夠他們知道白公子有多著緊莊大夫,生怕同僚說難聽話惹到白公子,忙介紹道:“這是莊大夫,皇上吩咐,我等皆需聽從莊大夫調遣。”
“我們早猜到了。”四人裡年紀最長的苦笑著開口,“在下程軍,這三位是朱歸,張成,劉習仲,莊大夫,要怎麼做你只管吩咐就是。”
莊書晴笑出了聲,“這麼好說話,看樣子是得到教訓了。”
四人臉上都有些赫然,要不是在這裡吃了虧,換成往常,他們絕不會這麼乖乖讓一個黃毛丫頭使喚。
一個個全是一副老實樣,莊書晴刁難起來也沒什麼勁,敲了敲桌子道:“都起來說話吧。”
白瞻依舊一言不發。
幾人起身,心裡越發有了數。
“說說是怎麼個情況,你們是大夫,既和權無關也扯不上利益,只有趕緊治好病才是正事,他們當也不至於在這上面為難你們,怎麼就被人拿捏住了?”
想起那些破事,程軍臉上帶出憤慨,“我們四人奉命前來,想的也是治好病,抓著這些許寸功,可南臺府的情況和我們所知的完全不一樣,不但軍營情況糟糕至極,就是城中百姓也有許多人被傳染,我們求見陳府主,陳府主讓我們去找梁將軍,那時我們根本不知道梁將軍也沒能倖免,只奇怪為何將軍府竟然少有人走動,梁將軍當日沒有見我們,只讓我們在府中住下,次日我們四人就陸續發病,那時我們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是串通好了,為的就是要拿住我們的把柄,不讓我們將實情上報。”
“所以你們就真的被拿捏住了?”
四人皆是苦笑不已,劉習仲道:“如果只是梁將軍和陳府主,我們並無多少畏懼,可這事還牽涉著兩個皇子,我們的命不算什麼,可我們誰背後都有一大家子,還就在兩位皇子的眼皮底下,在當時無人出頭為主的情況下,我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做那以卵擊石的事。”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幕後的人是皇子,三叔是如此,所以隱忍數年,御醫也是如此,不得不接受威脅。
可皇子就是有特權,傷天害理的事沒少做,害了不知多少人,也不過是失了自由關在府裡吃好喝好玩好。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隻能是一句話,永遠成不了事實。
心下氣難平,莊書晴看白瞻的眼神都不善了,這也是個皇子,還是最狂的那個!
白瞻睜眼,清凌凌的眼神看過來,莊書晴頓時啞了火。
“不高興?”
莊書晴氣哼哼的說著實話,“你們這些皇子公主都太會投胎,別人死千百次都夠了的罪過放到你們身上簡直就不痛不癢。”
御醫皆以訝異的眼神看著敢說這種話的莊書晴,她就不怕這話傳到皇上耳朵裡賜她的罪嗎?是不是太過有恃無恐了些?
白瞻哼了一聲,說的話更讓屋裡的人想失去這一段記憶,“父親總想著誰都顧到,那些人全是被他縱容的,要是換成我,哼。”
要說縱容,你才是被縱容得最厲害的,莊書晴沒有揭穿這個事實,“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只要你們按照我的辦法去做,不說將人全部醫好了,應該也不會越傳越厲害,可眼下的情況卻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嚴重,這又是為什麼?”
“呵,因為哪怕是到了這種時候,大皇子和四皇子兩派都還在爭鬥,互不相讓,誰都想趁